傅维诺略一思索就懂了,拉着他进屋,手一牵上便被他的大手紧紧握住。
“因为易感期吗?”
“嗯。”
傅维诺不爱在卧室里放沙发或者凳子,平时也是直接坐在地毯或者床上。
他把印常赫推到床边坐下,覆上额头感受了一下他的体温。
微微发烫,异于平常,像外面窝着火星的壁炉一样。
印常赫倒了过来,手撑在傅维诺身后支撑重量,没全身压在他身上。他只是小心的嗅着傅维诺的气息,便觉得舒适得毛孔都张开了。
“好香。”他低喃。
清甜的荔枝香从后颈源源不断溢出,沁人心脾。印常赫觉得信息素好似伸出了小触手,钻进他的脑海中,轻轻柔柔的给他按着疲惫又烦躁的地方。
欲望一下得到制止,偃旗息鼓。
傅维诺双手架在他肩膀处,微微用力将他推开,注视着他双眼,询问:“想要我的信息素陪着才能睡着,是吗?”
印常赫已经有些失神了,声音变得不真切:“只想要你。”
傅维诺收起询问的架势,逐渐浮出徐徐笑意。
他将印常赫推倒在自己先前睡的位置,那里掀开了一方被角,他顺势给印常赫盖上。
印常赫立刻往里移动,拉着他手把傅维诺往怀里带。
傅维诺一时不察被扯倒在床,转眼间便被被子和印常赫的怀抱吞没。
他只露出个头,略微挣扎了一下,身体感觉像是被放入了一个量身定做的铁桶中般无法动弹。
无奈,傅维诺只能提醒:“我的衣服还没脱。”
他加绒的外套穿着上床,在被子和印常赫的加持下,已经开始觉得背后热热的了。
印常赫腾出一只手帮他解扣子,三下五除二将外套剥下来,往床尾凳上一丢。
“……这件不脱……”
见他还要继续,傅维诺连忙拽住衣领,羞意上头。
印常赫也是一僵,收回手装作无事发生,继续抱着他。
傅维诺的双腿都被夹在印常赫之间,男人脑袋陷入绵软的枕被中,鼻息怀抱全是傅维诺是气息,让他浑身细胞都散发着愉悦。
他像只守护珍宝的恶龙,只想首尾相衔,将珍宝圈在自己腹下,一丝光也别想瞥见珍宝。
傅维诺只觉得自己抱着个小火炉,手脚都被捂得暖融融的,很快眼下便积起两团腮红似的红晕。
好在他睡觉乖巧不会乱翻身,被霸占身体了也不觉得难受。
见没多久印常赫呼吸开始变得绵长时,他微微抬头,借着微弱壁灯打量了一会儿他。
除开眉尾多了的那道疤,闭上眼睛休憩的印常赫终于露出了面上的疲惫。睡着时也不忘蹙紧眉头,嘴角平直,像刀刻出的严正。
毫不怀疑,要是此刻一声长哨传来,他能立刻清醒的翻身而下准备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