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竹盯着那块光看就恶心的木地板。
三息后像什么也没发生,面色如常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手帕去捡起地上的小瓷器碎片,没有去找细小的碎片,就捡了几块大的,换了一块崭新锈着竹的手帕包起,才双手捻着这旧的郑重的盖在那堆不堪之上。
换好戏服画好妆,站在台子上本来没那么悲凉的曲硬是惹得台下人频频抹泪。
一曲终了,随意抹去戏曲中需要的眼泪。
称着他们收拾,他拿了钱就上街,回来时手上只是多了一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师妹师弟叫他都没理。
也没人和他闹,他早就是这个戏班子里最长的戏子了。
最后好奇的师弟也只敢远看一眼他的梳妆台,毕竟他回来就一直坐在那,没人上前他也没离开过,他刚起身去丢那包油纸了,才能看着一个空着洞被粘合好的破瓷器孤零零摆着,桌子上的一切早就被他随意挥置于地。
渊墨和长空赶到港口时大家都已经在和他俩挥着手喊人了。
“我们回来了。”
渊墨到了众人面前就松开一直牵着的手了。
架子段起的渊墨接过解悠递来的手巾擦了擦。
要是换之前一身深袍的他可能给大家还会有气势,可现在一身浅袍显得他和小公子哥样,只让人觉得傲娇。
在场包括解悠都没想告诉他这个实情。
只有渊墨还在想着得维持自己教主的姿态,不然别人听自己是影嗜族教主,到时候都以为影嗜族好欺负怎么办。
看他俩歇了口气邝霎荻才告知他们。
“离丑时还有一刻,你们赶的还挺快。但多亏你们那么快赶回来,马上那个船就要来了,他们提前了半刻接客,正丑时出发。”
不出半刻就艘船就停靠上港口。
也没人招呼,它就停在那里,还是司马栩发现有人上去了他们才一块往船走,没有木板桥,他们就跃上去。
上船后已经有不少人了。
四处看了眼都不知道是谁管船上的事情。
没过半刻船又动了,看着收锚的人司马栩上前询问船的情况,没一会盯着渊墨他们的注目回来了。
“他说这船的确是往寻阳港走的,但最后是在寻阳港收银两,价钱按照最后和老板比试定下来。”
司马栩坐在邝霎荻给自己垫好的小凳子上。
这船的大小可以容下几十人,好歹是在河上行驶,也没大到哪去,现在上面已经有二十几人。
都是江湖上的,各自独占一小块。
花解和解悠两人各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俩的气势抵挡了些不明晦暗的视线。
邝安言感受到有黏腻的目光攀上邝霎荻,龇牙瞪过去,是一个独眼的男人,他正打量着这边的三位女侠。
花解受不了正准备出手,解悠先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