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缄默不言后,沈时终于开始重视起来,他托着下巴,那张不食人间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些虚浮于表面的懊恼,太流于表面了,连眸子里的好奇都遮不下去。
“对着我有必要做戏吗?”谢呈走过去,扯着他的脸,“有时候真想把你这张脸皮给揪烂。”
沈时忍着可以忽略的疼痛,慢悠悠道:“你舍不得,你最爱这张脸了。”
谢呈闻言,力道加重,沈时终于受不了的推开他,嘴里促狭道:“小狗,别闹。”
谢呈眸光沉沉的看着他,情绪浓烈驳杂,沈时抽丝剥茧的分析着他的情绪,在得出答案后说道:“等以后你要是能找到机会的话,我们可以慢慢聊。”
谢呈扯了下嘴角。
然后,像是印下契约一样,两人彼此交换了个深吻。
*
从沈时的房子离开回到监狱后,谢呈就开始琢磨起来了。
什么都琢磨,还在琢磨沈时的性子。
他一方面想要占据主导地位,一方面又想要被人主导,比如,在某些时刻谢呈不听他的话,甚至是无视他的话,还有和他的话对着干的时候,沈时最初的情绪是生气的,但是短暂的生气过后,谢呈就能感觉到他的兴奋。
所以,在他毁了沈时的婚礼,害他损失了一场交易后,他们关系非但没有闹到一个你死我活的地步,反而好像比之前更好了。
当然,这一切建立在沈时发现他还喜欢他的基础上,若是彻底的坑害,谢呈估计沈时恐怕会竭尽全力的反扑。
这样的话,让这个矜贵的人成为他的金丝雀其实并不会把他们的关系闹僵,那个时候,他也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来和沈时谈谈的以后。
牢里生活的无趣,使得谢呈顺着这个以后一下就想到了他们的婚礼。
盛大、纯白、美好。
俊美的新娘需要穿着下面能躲进人的大裙摆里,巨大的纯白中可以藏着许多污秽……
在宾客满堂时,谁也找不到的新郎就藏在下面。
其实,不用等到婚礼,他也有钱去定制一套华丽精致的婚纱。
谢呈漫无目的的想了一周,这些天沈时都没有来看过他。
出事了。
谢呈确信。
在第四天的时候,他只是有预感,现在到了第七天他敢保证外面的形势不太好,马上快一个月了,出问题是必然的,伊诺就像是下棋失败而暴怒的棋手,推翻棋盘的劣迹只会让所有人都不会再和他下棋。
事实上,谢呈都不敢相信他隐忍了这么久,居然就想到了这么一个暴力的方法去打破棋局,于是当沈时解释说他忍的太久憋疯了时,谢呈觉得他说的很对。
大皇子通过花天酒地的发泄,七公主通过讨好来狐假虎威,三皇子伊兹能和沈时玩一起就证明这也不是个好玩意儿,而二皇子默默无闻太久,看似突然疯了,可能只是因为从前无人关注,其实他应该疯了有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