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哑了不能教这丫头,现在借他的口打算教教这丫头呢。
一件衣服,究竟是惹了什么事儿,江逸猜不出,起劲儿问吉祥:“快说说,都等着听你说呢。”
东子跟着自家少爷起哄,“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没听过?”
“我没……”吉祥扭捏嗫嚅的话刚说了两个字,沉闷的指叩玻璃声在后面跟着响了起来。
心一横,快速把事情说了。
“你们少奶奶还缺这?”江逸诧异道:“我听二虎说,你选的料子不是什么贵气的,棉布没花的料子你们少奶奶也差?”
“她不差…她把衣服给她嫂子了。”
吉祥也委屈,说着声音都带着哭腔来。
她好久没穿过新衣服了,那么新的料子做的时候吉祥就夜夜期待,每天晚上做梦梦见自已穿新衣服的模样,还梦到自已穿新衣服嫁了个踏实实干的汉子。
谁知道她连摸都没摸够,就没了,甚至都没能多看两眼,这些天吉祥想起来心情就低落的不行,干活都没劲儿了。
“喏,你少爷有话给你说。”
吉祥一听,身子立马扭成一百八十度去看阮子珩。
江逸瞧着她期待的,等着阮子珩安慰关心她的受伤眼神,实事求是的道出四个字:“自作自受。”
吉祥一听,“哇”的就哭了。
委屈发灾似的漫了上来,潮水似的忽的把吉祥拍的连身子都直不起来,脸埋在胳膊肘上,哭的撕心裂肺。
她哭的惨,江逸和东子笑的没心没肺的。
到底是一块儿待了十多年的,何况这儿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阮子珩气她,也是因为心疼她,伸着胳膊,摸到椅背上,拍了拍吉祥的后背。
东子笑的狠,一时没注意,压到了一块石头,车辆立马颠簸了下,立马从后视镜看了眼江逸,“少爷,没事儿吧?”
“好的很。”那一下江逸顺着力道直接把人搂到了怀里,回话时就差给东子竖个大拇指了。
阮子珩觉得他是好心,哪怕被搂着觉得不舒服也没说什么,拿着笔打算写字,写给吉祥听。
这丫头不识字,他不会说话,又看不见,两人想说上两句连比划都不行,全靠简单的点头摇头,很多阮子珩想教给她的事儿都教不了,只能看着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