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珩不太信,怀疑的话还没写下来,江逸再次抢先解释道:“我真没去过,我是听人说的。”
话落又觉得道听途说没什么说服力,又改口道:“我之前路过见过,不过我车门都没下去,我怕得花柳病。”
后面这句阮子珩信了,可前面那些阮子珩都是半信半疑的,这真的不是病吗?这怎么能不是病呢!这就是病!还是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的大病!
可是他心里有不断的有道声音在说,江逸说的是真的,这不是病,这城里许多人都有这种兴趣,这不是病,只是在乡下,一群愚昧无知的人才会把这当病。
阮子珩脑子里一团乱麻,杂乱不堪,江逸今天只是想提提,并不是想争论出个结果,让阮子珩直接接受这件事情,他想的是多次轻微的给阮子珩长提这种事情,争取让阮子珩从听一件趣事儿到慢慢生出对他感情来。
所以江逸见他缓和下来,就没有再提这事儿了,说起他在国外是怎样露营野餐起来。
江逸总能把事情说的很有趣,可阮子珩没什么心思听了,当感受到江逸又凑过来时,他身子僵了僵,最后还是躲了躲,推开了他。
江逸见他心不在焉,促狭的打趣道:“我就是那么一说,可没那心思,你还拘谨介怀起来了?”
阮子珩:“..........”
阮子珩笔尖在纸上点了点,终究决定给江少爷留点儿面子。
江逸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神情微松,接着说道:“阮少爷,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所以才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
阮子珩:“.........”
按理说啊,喜欢个人确实应该是扭扭捏捏的含蓄再含蓄就像戏文里唱的那样羞怯不安,连等待都是甜蜜的,但你为什么那么特别呢?疑问在阮子珩心里转了一圈,就有了答案,因为见不得光。
他叹了口气,江逸说的是真的又怎么样,那些喜欢这口的人,敢把这件事说出口的又有多少呢?
江逸见他神情忽晴忽阴的,以往巧言善辩的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索性转移话题,拿起一个纸杯蛋糕递过去,“你尝尝这蛋糕,早上刚让人去买的,正新鲜的。”
他说着拿着小竹勺先挖了勺奶油递到阮子珩嘴边,“你尝尝。”
已经到嘴边了,阮子珩张嘴就能碰到了,避无可避的尝了口,就朝江逸伸了手,意思很明显,是要江逸把东西给他,他自已吃。
江逸一个大少爷照顾人的本事也算不上多好,阮子珩要,他便把蛋糕给了对方,里面夹了果酱,甜蜜蜜的果香入口直接甜到了心里,连带着阮子珩觉得心情都好了许多。
阳光洒下来,树林隔着热烈的光,林下的清风都是柔和温凉的。
不在宅院里,哪怕看不见,阮子珩都觉得心情跟着飞扬起来,无拘无束的,那些想不明白的事他也不想再费心去想了。
是病如何,不是病又如何,他规规矩矩的,躲着避着不就行了,最好江逸也能规矩点儿,他虽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真的因为这事儿死了阮子珩还是会难过的。
微风和煦,阮子珩的思绪像是风一样四散开来,他想很多,忽地又好奇起来江逸的模样。
【你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