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将他洇湿的额发向后捋了捋,又在他额上亲了亲,“好了,结束了。”
说着结束了,江逸揽着他的身子仍是懒得动,直到阮子珩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摸着拿上了笔。
“写我手心上。”江逸把他手拉过来,“再不然写我肚子上也行。”
黏黏糊糊的阮子珩有点儿受不了,他不太习惯这种温存,尤其是在阮子珩潜意识里两人刚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现在应该各奔东西,仓皇而逃。
【起来。】
“写的什么?”江逸无赖道:“感觉不出来。”
阮子珩不知真假,真以为他没感觉出来,耐着性子,一笔一划的又认真写了一遍【起来。】
他估摸着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下去晚些他怕有人来敲门,撞破他和江逸刚刚干的事,因此又推了推江逸,想这无法无天的人能意识到自已刚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自觉点儿。
酣畅淋漓后江逸懒的都一动不想动,尤其是这种肌肤相贴温存江逸爱的要死,要不是害怕阮子珩现在清醒状态下不好忽悠,江逸都想抱着他好好在这温柔乡里多躺躺。
阮子珩见推不动他,越发着急,又开始在心里骂他,床褥一塌糊涂的就算了,起码也把窗户开开通通风吧,江逸怎么就不担心,不怕呢!
江逸躺了没一会儿,快被阮子珩推到床底下来才不情不愿的起来,也不敢埋怨阮子珩不让他多抱,本本分分的穿起衣服。
阮子珩一直侧耳听着他的动静,窸窸窣窣全是穿衣服的声,压根儿没开窗户的动静,不由的赶紧写下来提醒他。
现在基本阮子珩一拿笔,江逸就忍不住的凑上去看,一瞧上面写着让他开窗户,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感,好像和阮子珩一起做了坏事,对方还在想着该怎么善后。
他试探道:“子珩,你不介意吧?”
阮子珩心里骂他狗玩意儿,推他的时候也不见他动弹,现在开始道貌岸然的问他是不是不介意。
【没关系,你我都是男的,这种事情也是情不由已。】
虽然干这事的时候,江逸就是这么说服自已,并且打算用这样的理由来说服阮子珩,但这话真从阮子珩嘴里说出来了,江逸心里又感觉不是那么的痛快,“都是男的做这事儿也不太好吧?”
阮子珩听见他贱兮兮的话,写道【只此一次。】
江逸心情更差了,黑着脸去开窗户,后又简单把床褥收拾了下,但一些痕迹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还不够。
阮子珩看不到也仍是不太放心江逸,生怕他有恃无恐的就让人来收拾狼藉,只是让这大少爷自已洗更是古怪,还没想出解决的法子,就听见门响了声,江逸出去了,顿时阮子珩心慌的出了一后背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