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玉当然无所谓,本来他也不是主角,过来找不痛快又不是他,没想搞事却还是搞了事他也很遗憾。
白耀照旧发挥稳定,情绪管控良好,哪怕被赶来的人围得密不透风,白晴在外声声地叫儿子,依然那么平静,不说话,也不动。
裴南川扭头对韩泽玉道:“你先放手。”
只要一松,小情人分分钟被拽跑,说不定还会因为大力,跌入白耀怀里,这可就没意思了,韩泽玉淡笑道:“那怎么可以呢?”
自己就几个指头松松圈着裴南川,白耀却要捏碎他,腕处糊着一层水湿热气。
“你放他就放了。”
逻辑勉强过关,心情可不好说。
韩泽玉示威又像挑衅,盯着白耀眼睛,抬高裴南川手腕。
妈妈和家丁这一刻蜂拥而至,以韩泽玉为中心一边对付一个,白晴要气疯了,使劲扯儿子,裴南川也被拉得没了好脸色。
祭祖的僧人停下,更远一些的人朝这里张望,包括站在那里冷了脸的韩绍辉,眼看就要出大乱子。
白耀不为所动,不仅不松开,还用拇指轻蹭韩泽玉内腕,刮起异样痒感。
韩泽玉都要笑出声,好厉害。
他刚解禁归来还真招惹不起父亲韩绍辉,于是只得服软,这根扯不断的‘链条’在他这里脱扣,他放了手。
裴南川松下口气,白耀面色没什么变化,只是在放开韩泽玉时,反常地一挑眉,似在炫耀。
这么顽皮又气人的么。
韩泽玉真有点拱火,额角隐约有筋绷起,一突一突。
白晴本来也不想捅出大事,当即让人控制住裴南川。
在白耀目光下没人敢动粗,是劝告也是要挟,白晴当场迅速应变,以伴侣为把柄胁迫儿子保证祭典顺利,形势转瞬逆转。
韩泽玉都想为白晴女士鼓掌。
终于,祭礼举行。
白耀作为副主祭立于韩绍辉下首,身后是近百人的家族群系,他一人站在众人之首,深沉缄默,是上位者的仪态。
西装是正统的黑,压身,高挺,一丝褶皱都会违和,再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可爱小东西,那个伴儿还是很懂事的。
要不是当时多管闲事,大典转眼就会沦为人们口中的笑柄,白耀这颗芒星自此陨落,白晴连带狠狠重挫,说不定俩人就此一蹶不振……问题是,荣耀权势财富,本人都不在乎,搞砸又有何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