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开了车门下去,趴在车窗上,认真地对他说:“我要你娶我。”
程皇刚摸出烟点上,一听这话,连连点头:“行行行,就照你说的办,只要你能找着给咱俩盖章的民政局,明一大早我就陪你去。”
“那有什么难的,国外不是有很多地方,同性恋是可以登记结婚的嘛?”张浩不以为然。
这时候程皇才发现,张浩这人还真不能太哄,插了毛比猴还精,顺杆爬的本事太他妈强大了。
“张浩,别说你是个男的,就是女的咱俩也不可能。”程皇嘬了口烟,说得严肃:“我只做有必要和不得不做的事。”
“你的意思是你不但不能,也不愿意跟我结婚,我没理解错吧?”张浩好像喝了一大碗黄连,满脸的苦味:“程皇,你老实跟我说,你就没一点喜欢我?”
“你要是跟个娘们似的老问这种蠢问题,那咱俩还是散了吧。”程皇不耐烦地把大半根烟从车窗弹得老远,起身去开车门。
张浩将车门又顶了回去,不让程皇出来:“你别想逮机会跑啊,还少一样没兑现呢!”
“啧,还真他妈务实。”程皇搂过张浩,说了句:“别上去了,就在车里玩吧。”
——
程皇已经很久没玩车震了。
大三快毕业的时候,程皇存了大半年的零花钱,买了个红马六。
刚开始天天开出去疯,夜夜用它打炮,那热乎劲就好像要是哪天没在车上操那么一次,就跟少吃一顿饭似的。
一般来说,用力过猛的事大多难以持久,在程皇身上就更是如此。过了一个星期,程皇就彻底腻了。
后来,一说要车震他就腰疼。
那天晚上,不知是好久没玩了,还是张浩喊得特别浪,程皇干得出其的爽,到后来,张浩的嗓子都有点喊哑了,他扭着腰,上衣都没来得及脱,就那么汗淋淋地一直坐在程皇身上摇呀荡啊……
程皇到底被张浩诱惑着干了多少次,自己都数不清,几点回的家他也完全不知道,只记得自己腰跟断了一样,爬上床倒头就睡。
第二天中午,程皇正睡得人事不醒,地上的手机就跟公鸡打鸣一样,没完没了地叫唤。
程皇怒火中烧地捡起来,划开接听键,也不管谁打来的迷迷糊糊就开骂。
多亏了他舌头还没醒,骂了半天也没让电话那头的程老太太听清楚一个字。
老太太听见程皇在那头嘟嘟囔囔,满嘴拌蒜,就知道他根本没起,顿时快气炸肺了。
“小程,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是说好了今天中午约了吴关长的女儿吗?都快一点了,你怎么连床还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