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兄弟均摊一下,应该能过瘾了吧?嘶~真憋闷啊!
柳承算好账收拾东西,一个侧身差点儿栽地上去。
“哎!我的天爷哦!谁干的?!”
堂远闭上眼睛装作睡觉,福禄手里做着个蒜臼头也不抬,大哥翘着二郎腿打哈欠。
静。没人承认?
柳承下地穿鞋,裹上东西去了西屋。
二姐在偷看窗外的雨,小五小七挑黄豆里的沙子和脏东西。还是这屋清净。
“四哥,怎么跑这屋来了?”
“躲清净。”
菱角下巴搁在胳膊上,脑袋一动一动的说:“没听见那屋闹腾啊,我巴不得有点儿声音呢。
老四啊,咱俩出去溜达一圈吧?”
柳承听了听雨声,摇头拒绝:“雨太大了,走到院子外边就得湿透。”
“北方也有梅雨季吗?我的柴啊,都被雨淋了。”
盼儿听不下去,接声道:“那不是堂屋靠墙放着四大捆?外边棚子里农具上头也有不少呢,这雨就算再下三五天,也足够烧炕的。
晒麦赶上下雨,唉……不知道大家能不能保住粮食。”
“唉~你不懂啊~”
没一会儿堂远也钻了过来,笑嘻嘻的捅着柳承也邀他出去。柳承看了看二姐的后脑勺,这俩人干嘛不凑一伙?
往那边努了努嘴,让他找二姐去。
叶青竹昏昏欲睡中,听见开门的声音,还以为那两个小子玩儿够了回来呢,好久没听见声儿。
“六子,谁开门了?”
叶青竹迷迷糊糊问了句,准备歪在炕上睡会儿。
福禄头都不抬,听着像是二姐他们出门了。
“下这么大雨,出去就是半身泥,往哪跑啊……”
福禄:……我也想知道。
见大哥枕着胳膊睡着了,福禄也下炕穿鞋出去看看。
雨水落在泥坑里,好像地面开了锅,翻着的水花此消彼长,雨声掩盖了野鸡的叫声。
菱角带着三四五七加个六,翻出个编篓出门去了。叶青竹只想稍微眯一会儿,但是家里静悄悄的,雨声又很催人好梦,不知不觉就睡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