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现在大哥可是越来越像老头儿了。”
菱角满不在意道:
“你们俩给我把嘴巴闭严一点呗。
等他知道,我早出嫁了,哼哼,有能耐就让他去周家骂我呗。”
盼儿又操心了,总感觉二姐还没长大。
大嫂就稳重多了。
难道只有家中的老大才这样?
家门口,叶青竹眯着眼睛看那雄壮的背影。
这人,他确实不认得。
拿到信,一看那字,才知道是自家不省心的老三。
嘴里嘟囔着:“这个没良心的。”
没着急验看车上的东西,先拆了信一字一字的看着。
他也不是从小读书的人,老三更不是了。
兄弟俩知道对方底细,自然写的也很好懂。
这样一来,字数就多了。
叶青竹看着看着,嘴角露出笑意。
呵,难怪这么厚一沓子纸,浪费笔墨,废话真多!
写信不像当面,堂远倒是老老实实认错。
长兄二姐的婚期如果在近前,他是回不来的。
叶青竹并不怪他。
兄弟安好,他很庆幸。
至于他在昌黎城的生活,简单几笔带过。
车上是给他们准备的家用。
多数都是他的和菱角的。
信的末尾才写了他要离开昌黎城之事。
看到这里,叶青竹深深皱眉,自己想了会儿,遂又松开。
人都放出去了,管他去哪儿呢!
小包袱里夹着几封信,有周清潭的,也有给聚闲帮的。
还有一封是单独给柳承的。
叶青竹小心收好,才谢过那押送之人。
连忙请了人坐下喝水,他自己则去卸车。
这样常年帮人跑腿的,虽说是拿钱办事,但能尽快完成雇主的嘱托,他们也会轻省很多。
那人喝了水也不坐着干等,还过来帮叶青竹的忙。
闲聊得知,踏实专门在大城跑远途的。
“我们就是脚夫,有点底子的,自己个儿置办了车牛,那就多赚一些。
那些出苦力的,多是在城镇附近接活计。
我呀,是跟铁算盘打过交道,否则这一车东西万一出了差池,三个月白干!”
叶青竹顿了下问他:
“铁算盘是?”
那人嘿嘿笑道:
“就是你家的小兄弟呀。
我都奇了怪了,啥人能把算盘珠子崩飞呢?
那小子自己找人打了把铁算盘天天挂在身上,大半个昌黎城的人都认得。”
叶青竹听着别人口中的三弟,心里想象着堂远那时的气急败坏和别出心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