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堂远对容时遥,还是有情愫的,否则不会放任她这么得寸进尺。
容时遥深知身旁的人什么秉性,确实是她设计在先。
“叶堂远,我很好奇,你为何对娶妻避如蛇蝎?
难道你真的喜欢男子?”
叶堂远乜了她一眼避而不答,反问她道:
“你家又咋了?逼得你都主动纡尊降贵来找我?”
容时遥揪着身旁的野菜无奈一笑:
“容家在衡州经营多年,树敌不少。
容家有个世敌,容征是那家的种。
这件事给我爹的打击很大,也影响了我家大半的生意。
族中长辈三番五次找到我爹,让他将产业交出来分给族中打理。”
叶堂远蹲着晾屁股,闻言都气笑了。
“哪来的脸呢?
据我所知,你爹对容家族人可够大方了。”
容时遥看他一眼点头:
“是啊,就是因为太好了,他们理所应当。
细数起来,容家祖辈打拼下来的家业,只有三百亩族田一套宅子。
我爷爷那辈才崭露头角的。
如果只是因为一个容征,倒也不至于如此。
生意上的事儿,我跟我爹共同出面,用不上半月就能解决。
是我弟弟不争气,断腿而已,整日酗酒,招妓服散。
年后没多久,亲事被退,自那之后更是不成人样。”
叶堂远挺想问问,容老爷是不是犯小人了呀?这都叫什么事儿!
“我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不知道听了谁的撺掇,要用我招个上门女婿。
来之前他明明答应我是来问亲,没想到见了大哥就改口。
你信我。真不是我的意思。”
叶堂远撇撇嘴,这一点,他信容时遥。
“三天两头写信过来,上千里路,尽是废话。
为啥不提?”
容时遥搓着手指上的绿色,沉闷道:
“我以为我能处理好。”
憋了一会儿又絮絮说着:
“说来可笑,与你之间,我既想维持原有的样子,又想稍微放松懒惰一些,事事与你分享。
犹豫之间,便没有提。
结果嘛,如你所见。
原来我也只是个普通小女子,并没有多么特别。”
容时遥虽然如此说,但谈笑间,仍旧有一股子明艳洒脱。
堂远想到了妹妹。
盼儿曾有一段迷茫期,努力学二姐,学小七,最后把自己弄了个四不像。
“你只管做你自己就好了。
是女子,就享受这个身份带给你的一切。
说起来,你的经历已经胜过大多人了。”
两人敞开心扉交谈,容时遥现在的确遇到了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