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的光突显出他温润的眉眼,额前一缕棕色的发丝不断拂过眼下在闪闪发亮的泪痣,他整个人的容颜堪比光辉。蓝绿色的护甲装点了他的身躯,绣着精致花纹的白色单肩披风向后扬起,发出了哗啦声响。身着戎装的高大骑士手握着血红的长/枪,黑靴一步一步踩碎了黑暗,他走到了纲吉身前,而后单膝跪下。男人脸上的笑容如同骄阳,他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面前的少年,轻声说:“菲奥纳骑士团,迪卢木多·奥迪那,作为骑士,以此身全心全意为您效劳。”迪卢木多注视着面前的少年,琥珀色的眼睛里泛起无声的、静静的波澜,柔和坚定的像是在注视一颗星星。他轻柔的,带着无限怅惘的轻笑道:“您终于唤我的名字了。”纲吉怔怔的看着他,说实话,其实他傻掉了。“那个、那个对不起!”纲吉局促的差点九十度鞠躬,“我好像做了很不可饶恕的事情!”男人用有着泪痣的那只眼睛轻快的对着纲吉眨了两下,他笑着说:“朋友之间没有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不是吗?”“可是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连你是谁我都不记得了。”纲吉难受的看着他说。“但是我记得。”迪卢木多看着纲吉,他微俯下身让少年的视线高于自己,宽厚的满是老茧的手心握上了少年的手,如同一个无声的鼓励。在纲吉有些委屈想哭从而晃神的刹那,迪卢木多向他的侧边偏了偏头,刚好对上了那个不断晃动的四魂之玉,瞬间他在纲吉面前从来都是柔和的眉眼骤然变得锋利无比,他沉静下来的整个表情这才让人觉得他是一个真正的手中曾经染血的,从血海里脱颖而出的战士。“怎么了吗?”“什么都没有。”迪卢木多无辜的对着他笑,额前的呆毛弹动了两下。于是纲吉愣神的把刚才毛都炸起的感觉归于错觉。他看了眼面前的迪卢木多,又转头看了眼不知为何从刚才起就一直安静下来的珠子,问:“我该怎么做?”迪卢木多无奈的听着只有他能听见的来自另一个空间的“让它死!”“许愿让它消失!”“在那之前先把它揍一顿!”的大喊,他带着无限的信任看着面前的纲吉:“那就许愿吧,纲吉殿下。”四魂之玉终于开口了。————许愿吧,纲吉纲吉下意识追寻着迪卢木多的眼睛, “我该许什么愿望?为什么是我来许愿呢?”“只有你可以,纲吉殿下。”迪卢木多柔声回答着他。————在这里,只有你可以,纲吉“我不知道!”纲吉害怕的呢喃,“会有可怕的后果吗?会让其他人出事吗?”迪卢木多嘴里发出嘘声安慰着,他轻拍着少年的肩膀直到纲吉冷静下来,他笑着说:“不用害怕,纲吉殿下。”“无论如何,其他人都不会有事的,这点我可以向您发誓。”“对于世界的压力我永远都不会让它落到您的肩膀上来。”迪卢木多注视着纲吉晃动的瞳仁,他爽朗的笑着说:“不论您许下的愿望是什么,我都会永远的在您身旁。”“毕竟,我可是您的人了啊。”纲吉为这句话发出了噎到的声音,不过也因此他的的确确放松下来了。另一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沉静下来,他们与所有的妖怪一同抬头仰望着漆黑的某处,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纲吉的回答。弥勒握上了珊瑚的手,他轻声说:“那孩子一定没问题的。”珊瑚点头笑着回应。“哈!”犬夜叉嗤笑出声,“终于可以看到那东西吃瘪的样子了!”背上的戈薇无奈的捏了捏他的耳朵。鸣人我爱罗已经击掌了起来,然后玲欢快的加入了到处击掌的队伍,琥珀与夏目对视一眼,无视了又打起来的银时和邪见以及嘲笑结果被卷进来的七宝,两人放松着笑了起来。身边的某个妖怪看到了他们。————他还没有开始许愿它们固执的重复了好多次。“那又怎么样!”鼻青脸肿的银时对着它们比着国际通用手势。“你别看不起那个小子!”同样鼻青脸肿想学那个姿势结果发现手指头不够的邪见开始恼羞成怒。“纲吉那家伙某种程度上比犬夜叉还要让人放心!”手指头够而比划成功的七宝露出了洋洋得意的表情。犬夜叉:?“啊,这个我同意。”戈薇突然说。犬夜叉:??“是呢。”弥勒珊瑚叹着气接上。犬夜叉:???最让犬夜叉不可思议的是他那从来都不掺和事情的老哥,今天破天荒的在弥勒和珊瑚后点了点头,无比平淡的接了一句:“纲吉的确很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