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擒心中鄙夷,是啊我也是。我哥哥当然是天下第一牛的了。他现在的处境就是跟给他哥哥相亲市场那些歪瓜裂枣一样。苏忱的心性也不可能看得上钟澄,交个朋友还可以,但是想继续深一步,怕是钟澄除了家庭背景大外,自身还得有点东西。
“‘不知身是客,梦里过天山’,这个你哥的作品,我曾见过,真是风格不失遒劲,又十分的烂漫,自成一体。”
苏擒只能干笑出两声,他对苏忱的书法或是随口说的话没什么印象,就算提起了他关系最好的三哥哥苏寅的作品,他也就认识一两幅。
这是从哪里打听回来的,苏忱有说过这样的话?写过这样的毛笔字?苏擒只能回答,和人打交道,怕的是让主宾冷场,“是,我哥哥爱好书法。习作一二,被钟公子你看了去,不知道会不会在行家中略为贻笑。”
谦虚,谦虚是不懂的最好的伪装了。苏忱的书法他都没有见过多少。什么叫“不失遒劲,又十分的烂漫”,高格调的瞎说,是他们圈子的寒暄。
吃饭的时候,他们这片上世纪建筑风格的林间别墅,多了一些人。
无非都是这个圈子里的常客,倒是谢角,好一些人不认识他。
“他怎么会来的,”苏擒不禁问。
钱立说:“之前他的三家公司,在上个月已经暂时注销了。”
是苏擒的人搞的鬼。谢角要不是不一肚子火,都对不起他的睚眦。
谢角却是在会场上不认识他一样。对他熟视无睹,苏擒说:“这样就最好不过了。”
就在林间连体的别墅从的二层,是一片小私家赌场和各种球室,还有诺大的台球桌。
因为钟澄难得来南方系的圈子一回,赌博年轻人看不上,倒是开始赌桌球了。
桌球的技术可操作空间很多,还有不少的运气和赌约混合的趣味性,添加观赏性和刺激。
“谢角,谁来的?听都没有听说过?”
“谁知道,我也不知道。”
“南方谢家的谢自载听了吧,听说谢角是他的外甥。不被承认的私生子而已。”
“怎么跟母姓?哈哈,”
“跟别的男人生的私生子,还沾点谢家的成分,算他走运了。”
“听说是个疯子,离他远点。”
“疯子,咱们就看笑话吧。”
有一小簇客人的讨论着,谢角品貌风流,身长如玉。略微的阴翳的眼,流露了几分不似常人的锐利。
在一桌桌球上,他连打进了九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