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中带着怅然和追忆:“还记得小时候初见然儿哥哥也是在一棵白杨树下,他那时被其他孩子欺负,身上全是伤,他却只静静站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哭,等我靠近,才发现他浑身都在颤。”
甜钰顿住脚步,听她继续道:“结果我刚靠近,然儿哥哥竟晕了过去,医师之后说他是忍痛憋晕过去的,可那时我不知,被吓得不行,周围又没什么人,只得背着他往医馆去...那时可真幸福,同然儿哥哥的那些回忆,都太珍贵了。”
甜钰看着她一副怀念幸福模样,不知怎的,突然生了些烦躁。
那日星光下,他表露出自己脆弱的模样,其实早已在别人面前展露过了,甚至还有姑娘曾救过他,他会忘记么?
在那般委屈压抑的日子里,难免会生出些别的好感吧。
甜钰抿了抿唇,神情中几乎带着漠然:“想来将军同姑娘情分不浅,近日将军繁忙,等将军空闲,定要好生同姑娘叙叙旧的。”
莫静纯脸上泛起粉红,似想到什么:“无妨的,然儿哥哥已经托人来说过了,我等他就是。”
甜钰心口猛地一跳,嗓子里似乎干涩的厉害,她止不住吞咽着,可还是极不利索。
她静静观察着莫静纯,文雅、贤淑、柔弱、清白,她一个也没有,就算有,也不过是伪装罢了。
甜钰突然想起萧然最初对女子的标准,眼前人不就是他口中的模样么。
甜钰心口蓦的升起股酸涩,但嘴上却道:“将军还未娶妻,姑娘同将军有这般渊源,姑娘若是有意,妾身便去说说。”
莫静纯几乎呆立原地,很快脸上喜色羞涩蔓延,立刻道:“姐姐这般打趣妹妹,妹妹都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她看着甜钰,还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很是认真道:“姐姐这般好,今后还望姐姐多多担待了。”
甜钰低垂着眉眼,没人能看清她是何神情。
晚间,甜钰没等萧然便又睡了。
她只觉自己置身于一处山林,她隐于一片密林之中,动弹不得。
她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竟不知被谁绑在了一棵白杨树上。
她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嘴里被塞进了东西,那东西抵住她的舌根,令她阵阵欲呕,说不出半分话来。
她带着绝望,呜呜出声求救,林中一阵枯叶窸窣的声音响起,她循声望去,眉头却紧紧蹙了起来。
那是萧然和...和莫静纯...
两人相携而来,萧然的手还搭在她的腰间,甜钰能看到他轻抚着莫静纯的腰线,甚至意犹未尽,还抬着她的下颌,狠狠吻了上去。
甜钰目眦欲裂,只觉肝肠寸断,她大声呜咽着,试图打断他们的亲密,疯狂地挣扎,却依旧无法撼动那两人的亲密无间。
甜钰眼泪根本止不住,喉中的呜咽带着愤怒,而那对忘情之人似乎也终于听到些声响,朝她那处看来。
对上萧然的眼神,再也不见半分柔情遣倦,他冷着眸光看她,厌弃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