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历了一次被出租车司机用奇奇怪怪的眼神打量,半个小时后,渡边川到达了花野井千夏那栋破破烂烂的小公寓楼下。
这是一栋二层楼的小公寓,位于一条路灯时好时坏的小巷中,连停车位都没有,只有几辆自行车可怜巴巴地和其他杂物挤在楼梯下的角落里,偶尔还能听见野猫的叫声。
踩着略有些生锈的楼梯走到二楼,渡边川很快就找到了花野井千夏租下的那个小房间。
咔嚓——
钥匙轻轻插进锁孔,随着转动发出些许轻微的声响。
不知为何,渡边川居然觉得眼皮有点沉重,困意竟在这种时候泛了上来。
在骚扰花野井千夏和趁着困意赶紧睡觉之间犹豫了一瞬,他没有多想就选择了后者。
现在再掉头回家睡觉,说不定就来不及了,那就凑合凑合,在花野井千夏这儿将就一晚吧。
这种二层楼的小公寓通常面积不大,打开门便是客厅,借着路灯昏黄的光亮勉强辨认出沙发所在的位置,渡边川反手就关上了门。
这沙发小是小了点,看着也没别墅的舒服,但这种关键时候,没资格挑剔那么多了。
大门缓缓合上,室内再次归于黑暗,安静得只能听见他自己的脚步声。
摸着黑找到沙发,渡边川已经困得情不自禁眯起了眼,径直躺了上去,准备迎接黑甜的梦乡。
预想中的松软触感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天旋地转。
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袭击者压在了身下,两只手腕交叉着束缚在后腰,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困意瞬间被惊走,渡边川试着挣扎了一下,可身上之人宛若一座大山,不管他如何反抗,依旧岿然不动。
可恶,到底是谁,为什么花野井千夏的公寓里会有人埋伏!
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各种各样的猜测在渡边川的脑海中涌现,他的心一沉,不得不联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性。
就在他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之时,一声清脆的开关按下之声在空气中响起,随即,灯光大亮。
花野井千夏赤着脚站在卧室门口,面上还带着几分迷迷瞪瞪的困意,显然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看着统子跨坐在渡边川身上,赤裸的上半身布满疤痕,既涩气又性感,毯子薄薄堆在腰间,盖住了某些关键部位。而被它压在身下的冷白皮少年则喘着粗气,黑发凌乱,两颊因愤怒而染上一抹艳色,眼神凌厉中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杀意……
花野井千夏,懵了。
停滞的大脑开始转动,短暂地思考过后,她扶额苦笑一声,转身回屋,嘴里还自言自语般小声嘟囔道:
“唔,果然是在做梦啊,都梦见睡觉前看的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