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讲,我都准备好了,只要波本一表现出这种态度,我马上就带着冰箱里的全部家当跟他一起去拜访隔壁!那什么,我这么讲义气的人,对待比我还要讲义气的波本,肯定要和他同进退、共丢人的啊!
“那就想吧。”
?
他在说什么?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嘴也张圆了:“什么?”
“红烧排骨里面有酱油,你胳膊上有伤,不能吃。”波本善意地微笑,看起来像个好人,“来吧,让我看看你的伤。”
我恨!
还有这种说法吗?
我恨!
该死的劫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
我恨!
“现在我不是开门英子了,我改名叫开门恨子。”我抽泣着说,“透哥,你再不轻点,我就要恨你了!”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泪珠挂在睫毛上,也滑落到了脸颊上,就跟落水小狗没什么两样。
对,是落水小狗,那种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咬你一口的小狗。
哭哭,但磨牙,我凶凶地警告:“轻点!”
波本无奈地吹了吹我的伤口:“我已经很轻了,是你的伤口太严重了。”
“痛痛痛!”
波本叹气,小心翼翼地在我的伤口上用镊子夹着棉球擦拭,边吹气帮我缓和痛意边说:“贝尔摩德应该告诉过你做过笔录之后要去再处理一下伤口,怎么这么久还没处理?”
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责备,责备中又有了太多的无可奈何:“总不能是想要拖到我过来吧?”
我傻笑:“嘿嘿。”
“又撒娇。”他扫我一眼,换了新的沾了酒精的棉球,继续小心翼翼地擦掉血迹,“还好砂砾之类的被清理得很干净,忍着点,乖。”
“不乖。”我嘴里又在嗷嗷叫,“痛痛痛!”
苦了波本了,希望他今天从我家出去之后人没事。我有点愧疚,但不多地抽泣着问:“结束了吗?”
“快了快了。”
“我要一个蝴蝶结。”
感觉波本原本是想让我的伤口再透透气,但是为了我的要求,又不得不上演了一场硬汉打蝴蝶结。别说,打得还挺漂亮,将来他去波洛咖啡厅打工的时候打包食物一定如鱼得水吧。这是什么天生打工圣体啊!
“又想什么呢?”波本的手在我发直的眼前晃了晃,语气有点古怪地问,“还在想红烧排骨?”
“没有啊,在想透哥。”我转头对上手里还握着我受伤的胳膊的金发男人,笑眼弯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