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一向冷硬的脸上带着笑意,这么一看,不像是生气了。
是因为我现在的茫然呆样子取悦到他了吗?我恍然地睁大杏仁眼,被倏然危险起来的幽绿色眼瞳一盯,又瞬间惊醒。
我下意识四处甩头。
我这个样子有人看到吗?
还好,没有,今天琴酒来得很晚,酒吧里其他的客人现在陆陆续续都走了,就连我的同事们都在伏特加的暗示下提前下班了。所以酒吧里现在还在喘气的只有我、琴酒和伏特加。
伏特加!救命!
我如同看到救星一样从眼中射出激动的求助目光,伏特加却不看我,只是抬头望天。
看错你了!
“英子。”
我被琴酒的沉声强制转回了头。
琴酒握在我身上的手顺着身体的线条一路滑落,还不等我叫出来,就已经握上了我的腰。
我发出一声闷哼,手肘靠上了他的肩膀,才没有直接软到他身上。
“琴酒?”
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我的腰,观察我变了频率的呼吸和越来越烫的脸,饶有兴趣地勾起唇。
不行,不对。
这样不对。
再怎么迟钝,我也意识到了今天的琴酒太过不对劲。这样下去不行,绝对不行。
我一咬牙,突然爆发出力量,挣脱了琴酒双手对我腰间的禁锢,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上下来,想都没想地就踉踉跄跄地逃跑。
逃出酒吧。
门外是深夜的东京街头,凌晨时分,旁边的店大多都关门了。
只有依旧工作的霓虹灯牌,混白的路灯,和微弱的星光。
我不知道自己是往什么方向跑的,我只知道在我跑不动的时候,我直接原地蹲了下来。
埋头捂住了我的脸。
琴酒刚才的动作,如果我没有意会错,他是想……了我吗?
怎么可能……
怎么会……
为什么……
不是没有过更暧昧的举动,因为琴酒一向的冷淡人设,在威士忌三人组还没出现之前,他是我最喜欢调戏和想要看他变脸样子的人。
在黑衣组织那混乱的环境里,又因为琴酒做过我的教官,在训练场上摔摔打打那么多次……总之琴酒是在黑衣组织中,我最能放肆在他身上捣乱,又不用担心真的会擦枪走火的人。
曾经。
准确来说,是曾经吗?
怎么可能,那可是琴酒。贝尔摩德那么一个艳光四射的大美人,那么多次暗示都没有成功过的琴酒。清心寡欲到我都怀疑他彻底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琴酒。
他是喝多了?还是中春药了?
不对,他才喝多少,而且他喝的都是我亲手调的酒,不可能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更别提,我是见过琴酒中药的样子的,简单来说,就是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琴酒有极强的耐药性,还有强大的自制力……
我感觉我脑子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