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风雪戴着手套的手,只摸出了一条很普通的挂坠,帮佣顿时失望。不过,看在气势惊人的易晦,以及两位大块头保镖的份上,她也不敢怠慢风雪,赶紧领着她,要往楼上去。
易晦竟然也要跟。风雪不好意思地拦下,你就坐这儿等吧,我快去快回,很快的。
鬼知道,刚刚在门口,她就示意男人可以先回去了,可是男人看都不看她,径自进来了,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瞪得她后脖子到现在都还有点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这次也是,男人薄唇一勾,讥诮: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怕被我看见?
她无语,努力贴近他,小小声地解释:女孩子撕逼起来,很难看的,我可不想你看到我的丑态。
他面上的阴沉之色,这才缓了些,但开口,还是非常不客气的:就为这?你哭得跟条鼻涕虫的鬼样我都见过。你再丑,还能丑过那?
什么!她惊呼,白玉般的小脸飞红,我我什么时候哭得哭得那样子了,你你可不许瞎说!
哼!在医院那次,你趴凳子上睡,那脸上又是口水,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丑得一塌糊涂,可不就像是鼻涕虫?我还冤枉你了不成?!
她敢问,他就敢回,哪怕撒下弥天大谎。论睁眼说瞎话,他绝对是她祖宗!
风雪信了,哑口无言,唯有小脸,涨得通红。
罢了!
败给他了!
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她决定不再自找罪受,这臭男人爱干嘛就干嘛吧。哼!
尾随着帮佣,风雪抬步而上,上了二楼,然后在拐角处,帮佣已然拐过去的情况下,快速掏出那个黑绒袋,随手就往地上一丢,同时大声问:啊!什么声音啊,这是吵架了吗?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
同时快走几步,借着脚步声和询问声,既掩饰了落袋声,又转移了帮佣的注意力。
人都有八卦的因子嘛。帮佣立刻有些兴奋地向风雪解释。风雪听得非常认真,连连惊诧地点头配合,不时提个小问题,把帮佣的表演欲挑得高高的,却让熟知内情的易晦看了,冷酷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原来你是这样的风雪!
等风雪赶到的时候,安洁已是被锁死嫌疑犯的身份了,人证到位,只等着物证了。大家已经决定,要沿着安洁刚刚外出的路,仔细地找一遍。
安洁犹如困兽,被大家指责得双眼通红,看到突然出现的风雪,就像是看到了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