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立刻跑,就见刚刚还游刃有余的蛊惑她的男人突然用双手捂住了脸,重新缩回了角落。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啊?”都暴露了,演戏就没必要了吧?
他分开了一点指缝,灰色的眼睛亮亮的看向她:“抱……抱歉……”
这个人一直道着歉,就像突然变成了另一个性格迥然不同的人似的。
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出去,电梯门又重新合上。
乌合皱眉看了他几秒,然后慢慢靠近。
这个人紧紧贴着电梯壁上,好像恨不得撞开一个洞跑走。
随着她越靠越近,他突然垂头,在原地蹲下,缩成了个团。
这……
乌合感觉很莫名其妙,这个人是人格分裂吗?还是刚刚被诡异控制了?
她伸手捏住他帽子,将其扯下去,黑色衣帽下是乱糟糟的银白色头发,但遮不住那两只红的滴血的耳朵。
乌合突然冒出来一个诡异的想法:这小子该不会是兔子精吧?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对不起……对不起……”他还是一直说着这句话。
乌合环顾四周,而后瞥见一抹红色的光——是刚刚的兔子戒指。
她走过去捡起来,兔子的图案按入掌心,避免她再次被影响。
“兔子戒指,你还要吗?”
这句话总算让对方有了点反应,他停止话语,动了下耳朵。
“你叫什么?有没有家人?刚刚为什么那样和我说话?告诉我,我就把它给你。”
“……”
乌合见他不答,就故意转身:“那我走了。”
“……阿合——”
这人慌忙叫住她。
“哦。”乌合转身:“现在又有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这样叫我?”
“……我叫,姜浆。”
“江江?”她重复了一边,还是个叠字名?
“生姜的姜,浆糊的浆。”
姜浆从臂弯露出两只眼睛:“家人,死了。刚刚……我不知道,我没有记忆……但我靠得你很近……阿合……阿合……那个男人,那么叫你。”
他说话颠三倒四,但乌合还是大致理清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他和刚刚那个“他”,不是一个人。
原来是被诡异附身……
乌合点了下头,将兔子戒指给他:“兔子很危险,你确定要?”
却不想姜浆立刻反驳:“兔子,很可爱。”
“行吧。”说起来这人也有点问题。
她把戒指还他,然后按了开门键,走出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