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叫江婉柔立了威,后宫的主子、奴才上赶着讨好她,江婉柔也逐渐适应“皇后娘娘”的身份。她飘飘然地想,怪不得都要做人上人,周围人全都捧着逢迎,没有一个人敢忤逆她。大权在握、生杀予夺。谁不喜欢这种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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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腊月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色裹满皇城,百姓却穿上了各种颜色的衣裳,准备红红火火过年节。陆奉趁着这段日子整顿朝纲,扶持亲信笼络政权,江婉柔也逐渐把宫务梳理地七七八八,越发有皇后的威仪。
是夜,凤仪宫灯火通明,宫女和内侍被远远打发走,陆奉脱下硬挺的皇帝朝服,内衫半敞,眯着眼躺在江婉柔的腿上,享受她的轻柔按压。
即使做了皇帝,陆奉每日早朝后依然练半个时辰的拳脚刀剑,他身上的肌肉流畅硬实,江婉柔揉得手都酸了,忍不住嗔怪道:“哼,就会折腾我。”
又不是没有内侍宫女,非得叫她来。早朝也是,满宫那么多伺候的人,非得把她叫起来,像之前那样侍奉他穿戴。
明明北上的时候,打猎烧水,他什么都会,怎么一回到宫里,连件衣裳都不会穿了呐?
江婉柔泄愤地拧了一把他的腰身,陆奉闷哼一声,抓住她的手,低声笑。
“折腾别人,你又不乐意。”
今日除服,早在几日前,江婉柔就跟他商量,宫中开支大,新帝登基不宜铺张,也不好委屈了父皇的妃嫔,不如叫生养过皇嗣的妃嫔留在宫里,至于那些无子嗣榜身的,干脆放还回家,不至于叫人老死宫中。
陆奉挑了挑眉:“朝廷穷的揭不开锅了?”
那也不至于从女人身上克扣口粮。
江婉柔笑意盈盈:“许多太妃们年岁尚小,连圣颜都没有见过,一辈子困在寂寥深宫中,可惜了。”
更重要的是她怕关着关着,把人逼到绝境,做出什么傻事。不如抬抬手给人一条生路,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