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还十分吸引渣男,他们会觉得我是同道中人。
在领着吹奏部的学生们给音驹排球部应援的时候,我总是频频感受到对手学校的指导老师朝我投来富有深意的目光。
这位仁兄看上去就是个夜店常客,举手投足间透露出浪荡不羁,眼中的电波让我浑身激灵。
……
“老师,你以前上学的时候在吹奏部也会来给排球部的前辈们应援吗?”
学生的问题让我终于转移了注意力,但我很为难。这个问题……好尴尬啊。
赶上休息日来看比赛的大前辈黑尾铁朗抱着双臂,漫不经心地说:“你们泷老师的应援可太珍贵了,反正她毕业之前我一次都没有听到过呢。”
“你三年级的时候我去过啊!”我下意识反驳,想挽回自己的形象。
男人斜睨我:“哦,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已经毕业了?”
是这么回事。
交往过排球部某个渣男,我连带着对这个部门都开始区别对待。身为音乐特长而分外招老师喜欢的我各种翘练习、还怂恿吹奏部多去给隔壁棒球队送温暖,与黑尾铁朗重叠的两年之内是真的一次正式应援都没有过。
他是我高中生涯的一朵昙花,美丽而短暂,甚至还来不及真正走入内心。
直到后来我毕业上大学、他成为了排球部主将,偶尔一次路过东京体育馆发现正好有母校的比赛,我与他的生活才再次有了联系。
那场比赛看得我热血沸腾,黑尾铁朗表现夺目。我当场从箱子里拿出萨克斯即兴加入了应援。不愧是最骚的一种乐器,声音一出感觉整个赛场味儿都不对了,下面热汗淋漓的小鲜肉们马上就要脱衣热舞了一样。
结束比赛后黑尾拿毛巾擦着脖子上的汗,夸张地开玩笑:“呜哇——这可真是有生之年系列啊。”
那时我们并不真的熟络,黑尾也并不自来熟。甚至我知道他藏在内心深处真实的性格还略微有些内向。然而也就是他身为队长对我说出的一句客套话,让我们才走到了今天。
——“泷前辈她啊,异性缘超级好,多少运动社团的主将都想让她亲自去给应援一曲,想来我们排球部一群只会老实打球的男生是无法吸引到她的啦。”
发型奇特的男人坐在观众席拉长着音,整张脸都写满了看热闹拱火的意图。
我平复了下心情,微笑:“还老实打球……你一个只会肆意散发魅力的人型荷尔蒙有资格这样说吗?黑尾君,请把我这些年给你吹的曲子都还给我!”
“哦?你有认真看过我比赛吗?只是觉得我的背号「1」很帅气吧。”
虽然他说的也没错,但在学生面前这样搞让我很没有面子!我一把拧住他的胳膊上的肌肉,用力转了个圈,愤愤道:“我看得懂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