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她的卧室里、在她的床上,有她和小一岁的青梅竹马之一。
刚刚两人一起睡了个觉。
字面意思的那种。
其实宫侑会这么做已经很匪夷所思了。
虽然这家伙一直不怎么靠谱,可是这回如果换做是别人,绝对称得上「过火」这个评价了。
爬床?
虽然是很单纯的那种。
但是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跑到她的卧室里来做这种事。
而且现在依然停留在她腰上的重量也提醒着她情况的特殊性。
锦城斋岚不得不怀疑之前自己的某一个想法的真实性。
这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行为了吧。
不是用「他说不定可能喜欢我」可以来解释的地步了。
而是「这家伙要不是真的喜欢我就是脑子有病」的程度了。
她仔细地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并不讨厌。
并不觉得阿侑的这个举动在自己这里是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但是好像也不是因为「他是弟弟所以没关系」这个缘故。
她盯着宫侑发愣。
双胞胎的方便之处就在这时候体现了出来。
反正脸是一样的。
甚至在睡觉的时候连原本有差异的气质都会相像起来。
昏暗的房间使他的金发也暗淡得不显眼了。
于是锦城斋岚把面前沉睡的狐狸带入了一下宫治。
“...”
算了。
很难想象。
阿治大概干不出来这种明目张胆跑来她床上一起睡觉的事情。
而且如果对方是阿治的话,总觉得这时候会显得更怪。
为什么是阿侑反而会觉得「还好是阿侑」呢?
她思索着。
是之前那个梦,或者说那段记忆带来的作用吗?
是因为自己刚刚梦见过阿侑的缘故吗?
在这种时候梦见他,是因为自己觉得他很重要的意思吗?
毕竟那个事件确实对她之后的绘画生涯有很大的影响来着。
唔。
可是自己也不会因为感激他挽救了自己的绘画生涯就纵容他现在做出这种事情来吧?
女孩子的房间是能被随便进的吗?
女孩子的床是能被随便上的吗?
女孩子是能被随便搂在怀里的吗?
锦城斋岚自认为还没有失去理智到这种地步。
那就只有剩下的那种可能了。
对于宫侑能做到如此纵容的程度应该就是自己脑子有病。
或者。
至少是对这个弟弟有好感的。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喜欢」,但应该是有好感的吧。
冒出这个想法的锦城斋岚在心里大声地感叹。
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