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确实。”木叶应了一声,心里默默着所以才会看起来莫名的碍眼,非常的碍眼。
一头红毛很碍眼。
透着光一样的眼睛的很碍眼。
笑起来的样子很碍眼。
哭起来的样子更碍眼。
总而言之,橘利佳做什么事情在木叶看起来都相当的碍眼。
然而嘴上和心里都是这么想着,训练结束以后却为什么还是走到了这里,木叶听着篮球队专属的第二体育馆里还有篮球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想都没想就推开了门,今天这种日子在这个点还能留下加训的人他就是用头发丝儿猜也知道是谁。
“咳,老师要锁门了。”他随便找了个靠谱又不太靠谱的借口。
“啊,我马上就收拾东。”她着原地起跳将筐子里最后一个篮球投进篮筐,然后便弯腰开始捡球。
两个篮球滚到了木叶脚下,他轻叹了一口气,抱起两个,往着她那边走过去。眼前这个人难得这么安静,他还有点不习惯,结果捡着捡着,橘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再怎么也是女孩子,低声的抽泣听起来总是让人不忍的。
犹豫着把口袋里的纸巾递过去的时候,她擡起头,脸上那个死死咬住下嘴唇和可怕的忍哭表情实在太惊悚了,见她放下了篮球一点不顾忌地用手揪住队服领口很自然地擦脸的样子,木叶这只援助之手一时间就这么停住了,他绝对不承认自己刚刚飞速设想了哭得梨花带雨的橘靠在自己肩头求安慰的场景。
算了,这种人还是让她自生自灭比较好。
从学校出来同路去电车站的途中,冬日里的寒风把她的脸颊和鼻子吹得通红,木叶低头看着自己脖子里的围巾,又开始犹豫是不是该摘下来给她。
“秋纪,你一辈子可以有多长啊?”哭过的橘的嗓音有些沙哑。
这句话太正经了,根本就不像是她能出来的话,她想表达什么,为什么要问这个,木叶在大脑里翻来覆去想了无数遍在刚要以同样的正经回覆她的时候,橘又打断了他。
“可是神仙好的一辈子,差一年差一天差一个时辰都不能算一辈子。”
好的,木叶知道了,啊呸,是自己想多了,对这红毛抱希望的自己简直蠢透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