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慕茗的想法又变了——他感觉楚曜和丁辰好像真的还没捅破窗户纸。
他很想问问,但每次一要发问,楚曜就有其他话题把他的问题给岔过去。
他还很想问问丁辰,但楚曜几乎每时每刻都和丁辰黏在一块儿,他压根找不到和丁辰独处的机会。
太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他发现楚曜真的快把“我爱丁辰”给写脸上了。
他会替丁辰擦掉嘴角沾上的汤汁,会揉丁辰的头发,会蹲下身给丁辰系鞋带,就连他跟丁辰说的话,都时常带着明显的情愫。
可丁辰还是之前那样,无动于衷,平静得像是压根看不出楚曜有这方面的意思。
连毫无恋爱经验的萧酌都看出了这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某天,在楚曜和丁辰去种植园里摘土豆的时候,慕茗拉着萧酌去了一趟安置点大楼。
“丁辰为什么不跟楚曜在一起?总不能还在为之前楚曜假装看不出他的爱意生气吧?丁辰不是这种性格啊。”
路上,萧酌实在没忍住咨询他这位暗恋经验达到王者段位的高手。
“我也不知道。”慕茗皱着眉爬上了11楼,“而且他俩谁也不肯说。”
当慕茗来到11楼那间他们曾经住过的小房间时,萧酌顿时愣住:“你是准备旧地重游,今晚睡这儿?”
“你看我是这种逞能的人吗?”
慕茗无语地瞥了他一眼,“虽然这大楼里空无一人,但只要我今晚睡这儿,一闭上眼,我就会觉得这楼里到处都是人。”
“那你跑上来干嘛?”
“之前为了预防万一,我不是还给他俩留了封信嘛。”慕茗打开房门,径直来到柜子前,“现在也不需要了,还是拿走吧,被他们看到了我都替咱俩尴尬。”
这类过时的告别信,比当众念日记还令人脚趾抠地。
慕茗拉开柜门,却顿时怔住。
“怎么了?”
萧酌把脑袋探了过来,看清柜里头的景象时,他也愣了愣。
那柜子里,居然空空荡荡。
“被人拿走了?”萧酌皱眉道。
慕茗道:“不可能,当时出门前我还看了一眼,信就在柜子里,后来我们刚下楼,丧尸就爆发了,我们这间房是锁着的,丧尸和人都闯不进来。”
“楚曜之前也说了,他启动清理程序的时候,压根没动过大楼里的任何私人物品,所以也不可能是被他和丁辰拿走的。”
萧酌轻哼了一声:“总不能是密室失踪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