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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琴声入耳,她微微一怔。肖邦的Nocturne,升C小调,记忆里的悲凉,曾是她的最爱。惊惧,不安,苍凉,如月光下深沉的大海,将一切都吞噬。想起年少时父亲听到她弹这首曲子时,总是要皱眉的,然后说,我的欢欢,不该弹这样的曲子。名欢,惟愿一生无忧,可却记不清是哪个夜晚,疯狂地弹这首曲子,直到天明。有点冷,她点燃一根烟,让那一点星火温暖自己。“能借个火吗?”低沉的声音自一旁传来,标准的伦敦腔,让听惯了苏格兰音的耳朵觉得格外舒服。她一愣,望进一双子夜般深沉的眸里。黑色的衬衣,黑色的长裤,眼前的男人一手插在口袋里,也静静地望着她。脑海中忽然想起小时候漫画里看到的Lucifer,她不禁失笑,为这个荒诞的想法而自嘲。抬起头看见他疑惑的目光,才想起他说的话,于是解下胸前的链子,递到他手上。他掂着链子,看着手中晃动的金色圆珠,微微眯起眼。Vivienne Westwood限量的Orb Lighter,发售时他自杂志上看到过,如今价格已炒翻数倍,但即使原价,也不是谁都能下手。她并没有意外看见他眼里那丝惊讶,无声一笑。接过他还来的火机,她戴回胸前,然后下巴冲赌场点了点:“你也在这里工作?”他微微颔首,表情平淡。交谈结束,两人各自坐在喷泉旁边,安静地抽烟,忧伤的曲子仍在继续,盘旋在夜空下。“跳支舞如何?”冷欢忽然望着他,目光闪烁。他有一刻地怔忡地看着她雀跃的笑颜,然后站起来,微微欠身,伸出右手,动作极为优雅,竟看呆了她。魔魅的琴音缠绕在耳边,她的手放在他的背上,他的手环在她的腰上,彼此空出来的手轻轻地交握。有人经过,好奇地看着相拥的他们,当事人却不以为意,依然踩着轻缓的舞步,远远望去,像对依偎取暖的情侣。凑近了,才发现他的眼睛是棕色的,发色也是同样的深棕,不同于一般华裔的立体五官,大概是个混血。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神色却有些深沉。“看够了么?”有些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是否满意你所看到的?”话音挟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冷欢双颊一烫,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一阵激越的铃声响起,她掏出及时救命的电话,向他歉意地一笑,转过身说话。“是我,”顾言诺的声音传来,“你今天去Windy Casino面试了?结果如何?”“刚出来,他们决定用我了。”“我还是觉得那地方有些复杂,你要小心。”好友显然有些担忧。“我明白,比起其它地方,这边的兼职时薪高很多,反正我也只是在吧台做酒水,不会有什么事的。”那边似乎是松了口气,继而开起玩笑:“全苏格兰最大的赌场,是钓凯子的好地方,就你这张千娇百媚的情妇脸,绝对老少皆宜,大小通吃,没准一去就把自己的Boss给拿下了!”“顾、言、诺!你无聊!”冷欢咬牙,最恨人家拿她的相貌说笑,狐媚的眼睛危险地眯起:“谁是情妇脸?Boss你个头,开这么大的赌场,不是刀疤脸就是糟老头,你有兴趣你来!”那边传来一阵爆笑,她忍无可忍,立即按掉电话。深吸一口气,她换上最完美的笑容,转过身:“今晚谢谢你……”笑容僵在唇边,诺大的广场,只剩下她一个人,那个男人竟不知何时离开了。喷泉的舞蹈已换了节奏,轻快的圆舞曲,让她恍惚觉得,刚才的相遇是梦一场。摇摇头,忽视心里浮上的那丝怅然,她转身朝公车站走去。三、心跳“1 Peach schnapps,2 Smirnoff ice.”冷欢看着眼前不断变换的荧屏,有些手忙脚乱地从冰箱里拿出相应的酒瓶,放在吧台上的托盘上。额头冒出一层薄汗,才刚喘口气,新的order又过来,她盯着那行字有些傻眼。“不会吗?刚才不是做给你看了?怎么记性这么差!”一旁的吧台同事Grace轻蔑地看着她,有意刁难。冷欢咬唇,决定放下自尊求助,却看见她居然擦身而过,目不斜视地往洗手间走去。冷欢愠怒——这个该死的鬼妹,简直侮辱她自己的名字!排挤新人也不用这样吧,就算爱因斯坦也没法把这么多酒的做法看一遍就全部记住。心里骂归骂着,她还是站在那手足无措,今天本来客人就多,再拖下去怕是要来催的,她仔细回想还是不确定具体的配酒成分,瞥到外场的服务生已投来狐疑的目光,她更加着急,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她不想这么快就失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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