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乖乖穿上大了很多码的白衬衫,扯了扯它的下摆。
阴.也有一颗穿针, 这里的发炎最是折磨,让狐狸走路都很别扭。赫越只要提议将它取下来, 就会遭到狐狸半哭着请求。
唯有舌头上的那一根严重影响了进食和说话, 被赫越强令取下来了。
取下软针没多久,舌头上的伤口荡然无存, 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疼感也从舌尖虚无缥缈地溜走了, 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于是,赫越就看见这狐狸只穿了一件加大号的衬衫,翘着尾巴在别墅下的花坛里挖小土坑。
“你在干什么?”赫越不解,站在花坛旁边看他离奇的动作。
克纳什挖了个小土坑,将那颗取下的软针放进去,再重新埋上。一朵白净的小花枝丫上取下来, 放在了小土坑的正中间。
“我在埋葬主人给我的标记。”
“……”
赫越伸手用手背碰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感受到了离奇的高温,“你又开始高烧了,回去吃药。”
异常的愈合系统没有停止抵抗伤口上的软针,发炎的状态没有停下过,经常会给克纳什烧到四十度后神智不清。
“等一下,我再磕三个头。”
“……”
还有模有样的……
冰凉的地面贴在克纳什滚烫的额头上,赫越再次用手背探他额头的温度,即时的效果确实冰凉了一点。
“回去吃药,别给我养的狐狸烧傻了。”
克纳什从地面上爬起来,踉跄了一步,又趁机粘上了赫越的手臂,将他挽住。
“不会的……高烧退掉之后,过度愈合的能力会修复过来的。”
赫越存心逗他,“修复的前提是存在,傻狐狸有可以修复的脑子吗?”
“主人!!”
炸毛的狐狸非常配合地气到出声,挽着赫越的胳膊,卷起尾巴蹭了蹭他的手心。
狐狸幼稚但忠诚,他把每一处伤痛都当作珍宝。
赫越将新的设计图发给了那位神秘的手作人,直到收到成品,克纳什都还没有和愈合系统抗争成功。
红肿的伤口稍微挪动一下软针就开始流血,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你这样真的会好起来吗?”赫越语气迟疑。
克纳什频频点头,将苍白的嘴唇咬出一点血色,恳求地说道:“会的,主人……狐狸一定会的。”
那盒成品束之高阁,迟迟没有使用的机会。但好在狐狸的状态不错,赫越也不着急。
“你再顶着穿针的耳朵和胸口的隔离罩在我面前晃,我就把你的尾巴打成死结。”厨房里,手里拿着菜刀,腰间系着围裙的维恩忍无可忍,出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