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过,哥哥根本就不是个挥鞭的……”他拖长的语调撩动人的心尖,不断地按揉对方的内心和智,蛊惑对方的意识,一点一点让人卸下厚重体面的伪装,“哥哥说自己没有倾向,那在台上惩罚违反规则的坏蛋的时候,哥哥在想什么?”
莫利飞还能保持平静,只是被赫越钓人的语调迷得有点发晕。
“没想什么,只是想快点结束。”
他的淡定验证了他的说辞,从一开始,他就不是那个适合挥鞭的工具人。
赫越偏头,食指抬起他的下巴,“那哥哥看我和我的作品表演的时候呢?”
红晕迅速爬上莫利飞的脸颊。
无数画面从莫利飞脑海中闪过……
万众瞩目的聚光灯下,铺着红毯的舞台上。赫越衣着黑色束身衣,身体的每一处流畅的线条和突出的肌肉清晰可见。漆皮的皮鞋在聚光灯下发亮,手中紧实的皮鞭弯折后捏在手中。
扬手时手臂上绷紧的肌肉线条充满了爆发力,划破空气的声音和稳稳落在皮肉上的声音近在耳边。
他兼具十足的暴/力美学,只是站在那里,就是视线的焦点。低睨的目光是恶劣的凝视,那种看垃圾的眼神能被古堡里的所有人津津乐道很久很久。
莫利飞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要是跪在那里的是自己就好了。
每次拥有这个想法,他就感觉全身都发烫起来。
他和古堡里的绝对大多数承受者一样,怀揣着被赫越狠狠折磨的心思,祈求做他的狗。
当然,他也和古堡里的所有承受者不一样。他一旦向赫越表露出一点端倪,就会把赫越吓走,就像在虫族的第一天正式见面一样。
选择隐匿真实想法做一个施行者是最安全的方法,安全到他与赫越形影不离,但是一点破绽都没有表现出来。
视线回笼,赫越的一句问题已经让他的喉咙干涩无比。
“我……我在想,我想跪在您的脚边。”
赫越的目光泛起些许淡淡的涟漪。
正如系统所说,他兴奋了,从上一次莫利飞跪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兴奋了。
长期的相处让他们之间的关系紧密相贴,莫利飞的存在比赫越真正的亲哥哥还要亲密。
他们本来不应该是主人和狗的关系。
但是现实时,他们必须是主人和狗的关系。
没有谁能够拒绝突破规则后那种极尽癫狂的爽快,这对于在古堡里向来清醒地约束自己,未曾僭越古堡规则的赫越而言,对于身为古堡规则维系者的莫利飞而言,是难以抑制的刺/激。
低劣的目光带着上位者的蔑视,将面色红润的莫利飞上下扫了个遍。这个目光被莫利飞在台下看了千万遍,只有这一次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喉间干涩,仅仅是因为这个眼神,紧张得喉结上下滚动。
“原来,哥哥一直想的是这个。”
赫越侧坐在病床边,薄唇轻启:
“.货。”
一石激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