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座的排布倒是干净工整,沙发最宽敞之处足可以躺下一个又高又胖的成年男性,如果是两个都躺上去,那就得一上一下的姿势才行。
程避愆坐下之后,就有侍应生特别殷勤地端上来精致的饮食和酒水。程避愆虽然来过,但都是在散台找个最偏僻的地方坐,从没点过这么高级的配置。
他这就直接欠了谢执人情。
“多少钱?”他凑过去说:“我转你。”
谢执摇了摇头。
他坐在那,谢执也坐在那,两个人像两根木桩一样坐在那足足五分钟,像是各自不知道在心里想着什么事。
然后谢执转头看了眼程避愆。
程避愆也转头看谢执。
“咱俩是来观察人类,还是冥想啊?”他说。
这时候,歌手换了个女低音,一下子安静了不少,他们不用凑太近也能听清彼此的话了。
“哎,谢执,你们公子哥来这种地方是不是都喝酒找鸭子吸——”
“停!”谢执:“我可从来不搞那一套,别先入为主扣帽子。”
“你这么激动干嘛?”程避愆说:“就算你有什么不良嗜好,那又能怎么样。”
“跟你谈个恋爱太难了,程避愆。”谢执拿过一杯刚才侍应生给他倒的酒,闻了闻,一边说:“喝酒么?有我在,不用担心。”
“我酒量太差了。”
谢执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他:“这杯酒精浓度很低,跟果汁差不多,最多微醺。”
“谢谢。”程避愆接过去。
“你以前来这里不喝酒?”
程避愆摇头。
“就纯观察人类啊?”
程避愆喝了几口,把酒杯放到茶几上,“其实不是,不全是吧。”
他说着,用手表看了眼时间。
谢执:“晚上还有别的计划么?”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