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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嫣只觉得心颤抖了一下:「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停了停,栖川宫说:「我只是想替你做我能做到的任何事。包括复仇。」容嫣闭了闭眼睛。「傻瓜,」他轻声说:「我说过……我说过我是不会感激你的,你还记得吗?」栖川宫微仰起脸,看着他:「我知道。」容嫣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疼痛像利刃穿胸而过。就像被钉上标本台纸的蝴蝶,除了放弃挣扎,他不知如何是好。他慢慢的,慢慢的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放在栖川宫那清瘦的面颊上,顺着他的眉,他的脸,他的唇线轻轻抚过。窗外的三分月色,照亮了他眼底的一点水光。然后他俯下身,将唇温柔覆盖在他的嘴唇上。初初接触的感觉太美好,两人都有一种微麻的触觉。嘴唇厮磨着嘴唇,气息交缠着气息,那片刻的温柔让人不知身在何处,忘记今夕何夕。然后他张开嘴,用舌头去撩起另一种更狂热的激情。栖川宫张开双臂,将容嫣完完全全的拥进怀中。在梦想中拥抱过无数次,以致在此时竟然有点担心这只不过是另一个梦境。但当容嫣的双臂也紧紧的回拥着自己,在容嫣的唇齿间透出轻轻的呻吟,他身体的重量真真切切的牵痛尚未愈合的伤口,一阵铺天盖地的幸福的洪流淹没过来。是的,他在这里,在他的怀里,而且,和他一样的热切颤栗。他们发了狂一样接吻,在接吻中笨拙的脱着衣服,他们从彼此的口中呼吸空气,好像一停下就会饥渴而死。当他赤裸的胸膛贴上他微凉的皮肤,就像有一道电流疾速通过,他打了个寒颤,而他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当容嫣的手指握住真彦的身体,那一刻他简直无法呼吸。他觉得自己就快胀爆,压抑了多少年的激情,此时全在容嫣的手中,只要容嫣一个轻微的动作,足以致命。他的身体坚硬得发痛,急切得发烫,可找不到宣泄。容嫣引导着他,让他压在自己上面,高高的抬起两条腿,夹住他光溜溜的背脊。真彦觉得自己真是笨蛋,他有些懊恼,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狂喜。他迟疑着,涨红了脸,声音沙哑的问:「真的可以吗?」容嫣微抬起头,眯着眼睛,瞟了他一眼:「嗯。」就是这一眼。在这张被情欲染得晕红的脸上,这星眸流转的随意一瞥,在真彦身上像轰地点着了个炸药库。真彦血脉贲张,挺身而入。他仰头呻吟了一声,排山倒海的情欲一波接一波,惊涛骇浪席卷而起。容嫣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不曾像这样大声的呻吟,他的双手紧挽住真彦的手臂,在他的身体底下扭动,磨擦自己的身体。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都消失干净,只剩下欲望,最原始最单纯的欲望像火一样将他们完全笼罩,燃烧殆尽。容嫣的手穿过真彦的黑发,抚过他额角的汗水。有点凉津津的,有爱欲后的气息。真彦的手臂将爱人紧紧的拥抱在怀里,不断的用唇轻触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尖。「真彦,」容嫣靠在他的胸膛:「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真正的名字?你可以叫我青函。」「青函。」真彦试着说。「嗯。」得到了回应。「青函,青函,青函……」他不停的叫他的名字,翻身拥抱着他。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他喜欢听他叫自己的名字,他也喜欢叫他的名字。他的名字,他的微笑,他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有重大意义。「真彦,会不会痛?」容嫣的手停留在真彦胸前的绷带上,伤口好像隐隐渗出了血迹。「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他捉住他的手轻吻:「刚才,有没有把你弄痛?」容嫣看着他:「有一点,但是……」真彦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容嫣微笑:「但是,很快乐。」多少年来,第一次,性不是义务,不是奴役,不是交易不是折磨。而是爱抚的激情和平等的付出。这个回答在年轻的亲王胸中激起发烫的热流。他发狂般的亲他。他是这么的爱他。当激情再一次平静,窗外已换上一片晓白。精疲力尽的两人就像疲倦的鸟儿依偎在一起。「真彦,那是什么?」容嫣仰脸看着真彦床头一个古怪的摆设。三张人面的雕塑。真彦也抬头看了看。「那个啊。别人送的小礼物。据说那代表了人的多面性。一张代表别人眼中的你,一张代表你真正的内心,而另一张,则是失去了一切的时候的你──没人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容嫣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转过脸来看着真彦一笑:「可是你见过全部的我。只有你知道失去一切的我,是什么样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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