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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晚眉间一蹙,想起那日在赌坊,他也是搂着说就喜欢她,那日是情势所逼,今日是逢场作戏,可见这个男人当真不正经,那些情爱恐怕在他嘴里一文都不值。正出神间却听得一声惨呼,方才还在撒娇承欢的美人整个人摔出去好远,差点滚进火堆,而谢钦手中正扣着一枚匕首,声音冷得如寒意浸骨:“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转眼间,笙歌艳舞的湖边变成残酷厮杀的修罗场,未晚震惊地望着方才还与他们把酒同欢的商队成员一个个抽出弯刀扑向谢钦他们,刀光剑影里,血雾飞扬,染红了诡谲的夜色。凝眸处银光闪过,她飞身扑了过去,只觉得背后剧痛划过,便失去了意识。----------------------------------------------------------------------“人都让开!”容湛大声喝道,素来优雅的面容紧绷,他将怀里的女人小心地放到床上,撕开她背后的衣服,神色更沉了几分。“刀子喂了毒。”谢钦瞅着伤口周围暗黑的肌肤,简短出声。“秦戈,拿清水过来。”容湛不假思索地吩咐。“殿下——”秦戈惊得连称谓都忘了改。“还不快去!”容湛抬眼,声音格外严厉。“你要做什么?”等到秦戈端着水上来,谢钦伸手架住容湛俯身的姿势,语气淡淡地,“你自己的身体都还没恢复,想两个都倒下吗?”容湛怔了一下,蹙着眉道:“不管这么多了,她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不能让她出事。”“那就让我来。”谢钦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一刻已俯下身去吸未晚伤口上的毒。许是有了痛感,原本在昏迷中的人儿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容湛出手要按住她,却被她捉着了手,狠狠地握住。他忍住疼让她握着,却看见那双紧闭的眸里逸出两滴泪来,晶莹剔透,顺着苍白无暇的脸庞滑落,浸入枕间,她口中轻喃,却听不清楚在说什么,只是那张小脸上透出的痛楚和绝望,竟叫他看得心酸。情不自禁地,他伸出手抚去她额上的薄汗,撩开掩在她脸颊上的乱发,手指下意识地在细腻的肌肤上流连。谢钦眼角余光瞅见了他的动作,眸中微微一闪,却什么都没说。二十三、手段醒来时不辨晨昏,灯火朦胧。未晚趴伏枕间,觉得背后是火燎般的疼痛,浑身无力。这样虚弱的感觉,让她想起十三岁那年她贪玩爬上树,然后倒霉地摔了下来,在床上悲惨地躺了半个月。记得那时某个人幸灾乐祸地说,要是变成个瘸腿,看你还怎么嫁得出去。她满不在乎——治不好我,我赖你一辈子。他听了只是笑。他总是那样地笑,风轻云淡,却又意味深长。尝试着动了下手臂,才感觉温热的触感,转过头,才发现自己竟握着一个人的手。“对不起!”困窘地望着眼前人和他手上被抓出的红痕,未晚连忙道歉。“没什么,”容湛摇头轻轻一笑,“你睡了很久,足足两天两夜。”他没有提她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做梦,那样焦躁不安,每次来探望她,一靠近就被她紧紧地握住手,要很用力才能挣开。“哦,”未晚淡淡地应了一声,“真好。”“好什么?”容湛微惑。“睡着的时候,时间过得比较快。”越是清醒,越是难捱,日子消失得越快,离从前就越远,这样很好,不是么?“不怕也老得快?”他问。“一瞬间苍老又有什么不好。”她答。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觉得这样无趣这样地倦?“不可惜么,尚未嫁人生子。”“这很重要?”“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容湛笑了一下,“总是要体会心有所属的感觉。”“倒不像是你会说的话,”未晚皱眉,“你在试探我?”容湛嘴边的笑意更浓:“你这么年轻,不该这样敏感,女孩子还是单纯点好。”“怎样算是单纯?养花刺绣,弹琴吟诗,天晴放风筝下雨躲在深闺发春梦?”“这样不好?”未晚本想回他一句这样好么,却还是吞进肚子里去——她也不是没有做过梦,可惜当真是春梦了无痕,醒来全是空。“并非嫁娶之人,就一定是心中之人。”说完后她不禁后悔,觉得漏了心思,抬头看见容湛有些失神,他只是轻声回了一句:“也对。”帐外隐隐传来列队行进的声音,未晚抬起头环顾四周,却是陌生的摆设,简单却透着强硬的男性气息。“我们已在漠北大营里,”容湛解答了她的疑问,“之前在绿洲遇上的商队是沙漠流匪,专门乔装打扮抢劫过往旅客和商队,解决了他们之后我们不便久留,这两天一路赶了过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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