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热度从肢体相触的地方传来。
她坐了起来,就要往一旁挪去,想要拉开距离,可那只手牢牢地圈住,力道之大,一时之间无法挣脱。
“我已经说过,就到此为止。”
她尝试着推开身下的人。
背后的手终于是松开不假,却强硬的来到了后脖颈上,明明只是抚摸的动作却仿佛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
能感觉到妖气的注入,她不再做这种没意义的反抗。
她低下了头,充盈的妖气带着清冷的味道,可白牙的思绪从未如此清明。
就那么一点点靠近,仿佛要落下一个吻。
却从嘴唇的位置移开。
身下的人那尖尖的耳朵就近在咫尺。
白牙以一个占据主动权的姿势,一手拉起了些微敞开的衣领。
“杀生丸,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想要我在的时候就一直在那里,你不想要我出现的时候我就夹着尾巴离开。”
“我是只狗没错,但我不是你的狗。”
他僵住了身体。
心脏能感受到那股并不属于自己的爱意,这果实的效果也太过于好了些,好到她差点就被骗了。
白牙没有力气再撑着坐起,她松开了手,将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你想要的话,反正我是你的妻子,都可以的,但我讨厌你这样做。”
尽管她的讨厌也许无足轻重,但还是想要说出来。
是梦的话,没有问题。
但卑劣的她在现实里,不可避免的为自己感到难堪。
那些说过的话就像是箭簇在树上留下的伤口,陈旧而又鲜活,她也是会难过的,所谓不被信任的妻子。
只需要履行义务就好了么?
她不想这样。
“我爱你,但我们已经结束了,杀生丸。”
无数妖怪盘踞之处,却仍保留了一间小小的和室。
奇怪的是,这件和室的庭院里,竟是还有一棵没有被瘴气杀死的花树。
上面的花已经凋零,叶子也蔫蔫的并不十分精神。
也是,在这样遮天蔽日的瘴气里,只是一棵普通的花树,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虽然没有死去,但也只是勉强活着的模样了。
一个浑身纯白的少女立于檐廊之上,空洞的眸子望向那棵花树的方向。
风吹过窗子上悬挂着的风铃,由不知名的材料做成,竞也抵挡住了瘴气的侵蚀。
这是不可能有风的地方,是无比晦暗的山洞深处,空气的流动形成的气流,只代表着一个事实——有人回来了。
神无并没有抬头,上方的声音已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