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凶我。”郁迟说:“一会再站,哥哥让人做的药一点都不苦,是?甜的,像哥哥上次给我带的葡萄,哥哥要试试吗?”
温许时两只手都在抖,分不清楚是?气的还是?因?为?别的。
空气中隐隐透着alpha的信息素,很淡,但却蕴藏着铺天盖地?的危险。
他相信俞任白的能力?,所以从来不质疑那颗药的药效。
嗅到的信息素之所以只有一点,那是?因?为?剩下的极大部分信息素都被郁迟脖子上的抑制颈环强行压制着。
温许时甚至能想象到郁迟取下抑制颈环后?的场景。
“哥哥在看什么??”郁迟看着他,明知故问:“哥哥喜欢,那就送给哥哥吧。”
温许时想说不用,郁迟却带着他的手抚上带着热度的黑色颈环,金属的卡扣像是?会烫人,温许时缩了下手:“我自己有!”
“那不一样,哥哥已经?取过两次了,再取一次吧。”郁迟盯着他的眼睛,“哥哥的信息素长腿了,在踩我。”
温许时呼吸乱了,他不得不承认,这条鱼很会哄人。
鼻尖能嗅到的alpha信息素依旧很淡,可只需要一点,就能钻进温许时的毛孔,并且在他体内逐步生根发芽。
他不受控制似的按下卡扣,压制的alpha信息素像是有了宣泄口,争先恐后?的挥舞着爪牙涌向他。
浓度过大的信息素把温许时呛红了眼,他听见郁迟说:“茭珠在胸口,哥哥要吗。”
温许时潜意识里知道这是个陷阱,他摇着头,他有些后?悔没有第一时间跑出?去。
他喘着气,望着郁迟的脸,内心陷入了天人交战。
一个说:“阿池很乖,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他的怀疑阿池才被迫吃下那颗药。”
另一个说:“他是?装的,他知道你是?omega。”
“哥哥出?了好多汗,眼睛也湿了,我帮哥哥擦擦,哥哥的药我吃了好难受,哥哥想看腿吗?”郁迟眨了下眼,沾血的指腹拭去温许时眼上的,不知道是?不是?被热的汗。
温许时一直都知道这条鱼长得很好看,但今天,这张脸似乎又?多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带着引诱性质的alpha信息素缓慢而坚定地?覆在温许时的后?颈。
陌生的颤栗从泛红的腺体弥漫,温许时本该是?生气的,但这股气刚冒头就被郁迟可怜的声调无情掐灭。
“哥哥今晚都不常说话,哥哥对我有芥蒂,我不开心,哥哥哄哄我,我好难受。”
在alpha信息素的攻势下,温许时已经?全?然忘记他是?要叫人来把鱼关禁闭的。
鼻尖被人轻轻蹭了下,又?不留情面的离去,温许时咽着发干的喉咙,只觉得脑子被这条鱼呼出?的热气烧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