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车厢里的显得?异常响亮,郁迟的手臂迅速浮现出一块红印,郁迟抬眼,没打算跟俞任白计较。
温许时?昏昏沉沉地抬腿踹过去,没多大的力气,“你打他干嘛。”
“这?算什么打,顶多就是拍,温许时?你应什么激啊,又不是打你。”俞任白避开他的脚,收着声:“你寒气入体,加上这?支针,你今晚得?累够呛,赶紧睡。”
温许时?顺着郁迟的力道栽进他怀里,声音发闷:“你别吵。”
“我吵你!温许时?你扪心自问,我什么时?候在你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吵过你。”
俞任白收好小?恒温箱,细数温许时?的不要?脸:“你哪次要?信息素我不是立刻给的,我远在研究基地还得?连夜赶过来?,你好意思嫌我吵。”
“你出事打掩护的还是我,就连你的鱼也是我治的。”
温许时?虚捂着耳朵,对俞任白的控诉熟稔的置之不。
俞任白嗤笑,“你捂。”
“你玩你的猫去。”温许时?彻底闭上眼,今天?中午起来?的时?候他就觉得?鼻塞,他的直觉没错,水床会制裁他。
俞任白取下医用手套,把?猫从箱子?里抱出来?,声音很轻,一听就知道是不想打扰温许时?休息,“七崽你看你温叔,说不过就转移话题,从小?到大都这?样,你说好不好笑。”
被叫做温叔的温许时?强撑着困意,说:“我还没到叔的年纪!”
“等我做了?它爸,你就是叔,提前一点没什么不好。”俞任白挠猫的下颌,“都二十多的人了?,过几年奔三?,再过几年奔四,奔五,奔六,恭喜啊温老。”
“……滚。”
郁迟看着他们一句接一句,话题转换自然,语气熟稔的可以把?所有人排除在外,自成一个圈子?。
跟他绞尽脑汁制造的话题一点都不一样。
如?果不是温许时?困,他们或许可以从吵聊到爱好,再扯到共同发生过的事情。
一件接一件,不会有一方需要?刻意地制造话题。
又或是在话题继续不下去的时?候,用哭和故作委屈来?博取同情。
这?些只有他会,只有他才需要?。
郁迟一直都知道他和温许时?之间有壁,这?层壁明显又坚硬,去不掉也踹不开。
即使他跟温许时?有过更为亲密的举动,但这?一切也只是让这?层无形的壁垒更加清晰地出现在他面前。
郁迟垂着眼,小?心地捂住温许时?的耳朵,车窗被帘子?遮住,他看不见急速而过的景色,只觉得?胸腔闷的难受。
耳边只有浅淡地呼吸以及俞任白那只公?猫发出的,类似于舒服的叫声。
郁迟压低声音,“俞先?生跟温许时?的契合度很高吗?”
俞任白撸猫的手一顿,没抬头,同样压低声音:“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