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嘴硬……”柏泽宴喃喃道,脸颊埋进温乔的脖颈里,唇边带着餍足的笑。“还敢嘴硬吗,嗯?哥哥嘴里但凡敢蹦出一个想别的男人的字,我就接着给哥哥往死里操!”“哥哥为了别的男人,是不是真的连命都可以不要呢?”
“不要挑战我,真的,不要挑战我……”
柏泽宴喃喃低语着,自言自语,像是疯魔了一般。
泪水划过他的泪痣,良久,死寂的房间里发出了几声困兽般沉闷的呜咽。
温乔再次清醒过来,这一次,房间里竟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全身的骨骼像是被卸掉再重组,再卸掉再重组,如次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以后,温乔这是头一回有多余的力气恢复回来。柏泽宴帮他洗过澡,除了身体某处,他的前胸和后颈上的腺体,似乎全部经过专人处了伤口。只不过彻底痊愈需要点时间,他随意一抬手,都还能看到自己手腕、手臂处仍旧有着触目惊心的很急,其他地方就更不敢看。房间里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话。不过其实在一次柏泽宴通电话的时候,谈到了档期问题,他推测大概已经过了十天。
他拖着麻木的身躯去了浴室,好在他可以自主下地了,而不是被柏泽宴抱来抱去。房间里恒温舒适,就算是赤着也不怕冷。他在衣柜里找到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衣,套在身上大了很多,黑色的真丝覆在羊脂玉般的肌肤上,衬得温乔白得发光。
睡衣能遮住身上大部分痕迹,但脖颈上的遮不住。经过人事的他许是因为心灰意冷,就也不纠结会不会被人看见的羞耻了。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人看过了,隔着房门听见点声音,也知道这些日子他们都做了什么。
他出不了这个房间。
房间里甚至连钟表都没有,而他的衣物早就不知道被收到哪里去了。没有时间观念的他在房间里找不到有用的东西,在重新回到床上,蜷缩进被子里。
他真的要这么暗无天日地被关下去吗?
小齐,一航他们都还好吗?
时间又漫无目的地流逝了不知多久,温乔永久见到了除柏泽宴以外的第一个人。
送餐的老女佣推了餐车进来,华丽的餐车上满是各种精致的银质餐具,里面丰富美味的餐点光是看着就让人流口水,种类繁多,不知道的以为是一桌人的餐点了。
“先生您慢用。”
温乔看了一眼开启状态的房门,在门开的那一刻,他的魂好像都跟着飞了出去。虽然他很想出去,但他知道硬闯只能是徒劳。
“我很无聊。”温乔说,“最起码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电视之类的东西,或者电子产品?”
他不期待柏泽宴会允许他使用手机电话等任何可以与外界交流的工具,但是如果一直没有确切的时间观念,继续这样下去,他怕自己会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