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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箐把花簪在鬓角,回头问尓萝:“好不好看?”尓萝点头:“好看。”梓箐满意地笑笑,开口问卖花郎:“你这花儿都是自家种的?”“是、是!”卖花郎忙不迭点头,“小人今早才摘的呢,您看露珠儿都还在上面。”“你这担花儿我全要了,尓萝姐,你去那些银子出来给他。”“多谢贵人!多谢贵人!”卖花郎一看遇见大买主买了全部的花,赶紧哈腰言谢。梓箐浅浅一笑,又拿起担上一枝垂枝碧桃,此桃花花色略粉,枝条柔软似柳,看起来好似彩带。“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云鬓斜簪,徒要叫郎比并看。”美人随口说出一诗,听得那卖花郎是一愣一愣的,他抓着头憨笑道:“贵人真厉害,模样儿好,还能出口成章,什么奴面花面的……反正贵人是比花儿还好看就对了!嘿嘿……”梓箐抬袖掩嘴一笑:“我说你才是真会说话。”这时尓萝拿了银子出来给了那卖花的,卖花郎接过一掂,沉甸甸的足有几十两,他立马眉开眼笑,弯腰作揖地再三道谢。“好了好了,你那儿还有什么好东西没?过两日你再挑着担子过来,要是碰见喜欢的,我就全买了。”梓箐摸着肚子这般说道。卖花郎小心翼翼地恭敬回话:“回贵人,实不相瞒,小人原本就是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卖货郎,平日都卖些小东西。小的瞧贵人这身子恐怕是要生了吧?小的那里有些小孩儿用的玩意儿,要是贵人不嫌弃,明儿我就拿过来给贵人瞧瞧。”“好啊,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过来。”“是、是、是。”说好以后,梓箐拿着桃枝就转身回了府,尓萝叫门口的家仆把鲜花都搬了回去,卖花郎得了银子,兴冲冲地挑着空担子走了。卖花郎哼着小调,不一会儿就走出了京城豪门聚集的大街,七拐八弯一番以后,回了城郊自家农屋。“阿芬!虎子!我回来了!”卖货郎一进门便大声嚷嚷,然后屋里出来一个怀抱奶娃的农妇,笑脸迎人,挽着卖货郎的臂弯便进了内屋。过了一会儿,有两人从墙角处现身,聚首窃语一番之后放心离去。翌日,那货郎又挑着一担子小玩意儿来了翼王府,梓箐又买了他好些东西,特别是一个拨浪鼓,做工精致,她买了留着,等生产以后送给孩子。隔三差五,那货郎就会挑些东西来卖,梓箐前前后后在他那里买了几箩筐小玩意儿,全是给孩子的。有木剑木马、泥偶陶人,还有虎头鞋、婴孩衣衫……美人看着这些东西,笑意堆满了眼角,虽然不能相见,可这份心意她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得到。春去休惊晚,夏来还喜初。转眼炎夏,梓箐怀孕足有九月,肚子也已经很大,她估摸着就在这几日要生了。可是在外人看来,她不过怀孕八月而已,此时断不可能产子,否则这时间上要如何交待?本说皇帝的病拖不过半年,可是这拖拖拉拉,近一年要过去了,皇帝依然还是那样,病无起色,靠些珍稀药养着,也还活着。不过,毕竟是沉疴,这几日皇帝又有些不好了,于是诸位皇子进宫愈发勤快,日日探望时时陪伴,恨不得一天粘在龙椅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翼王自然也要前去伴驾,且不说有没有父子感情,这血缘关系可是抹杀不掉的。这几日,梓箐挺着大肚,坚持亲手熬了些滋补汤水,叫南宫霖带进宫尽一份孝心,而她身为名义上的翼王妃,自然也陪同前往。除了他们,安王也去,且安王这人做面子更有一套,看见翼王端了东西来孝敬,第二日就带着白知梅来了,也奉上了补汤,势要不落人后。“小连,你脸色怎的有些发白?”一日,进宫途中,南宫霖一问。梓箐摇头:“没事,兴许天热。”“你身子不方便,其实不必跟着我来的,要不我差人先送你回府?”“不用,阿霖,今日过了就好……还有多久才到?”“快了,等会儿你先去偏殿休息休息,我去看看父皇。”梓箐颔首,不再言语,她一手覆在肚子上,心里一直叫腹中孩儿争口气,再撑一会儿。她上车之后不久就开始觉得隐隐阵痛,看样子这孩子要出来了,可是她现在还不能生,这早产,必须有个理由。入了宫,二人去了皇帝寝宫。老皇帝斜躺在上方的宽榻上,虽是夏日,却穿得很严实,还盖了一床薄丝被。安王和白知梅已经到了,安王坐于榻旁,握着老皇帝的手跟他说话,而白知梅静静站在下方,乖巧顺从的模样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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