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瞧你这小孩儿脾气。rdquo晏知嗔怪一声,随即话锋一转避开这个话题,说道:ldquo待会儿等衣服干了我就送你回去,赌气归赌气,别让家里人担心,一家人哪儿有隔夜仇。rdquo一听说要回去,玉卿意的小性子就上来了:ldquo我不!我才不要回去,这辈子也不回去!rdquo晏知耐着性子劝道:ldquo卿卿你听话。你奶奶年纪也大了,经不起刺激,你早些回去,免得老人家担心。rdquoldquo她才不会担心我呢!rdquo玉卿意抱着膝盖嘟嘴说道:ldquo是奶奶亲口说赶我走的,她都不心疼我,就心疼三哥helliphellip反正打死我也不回去了!不回去不回去helliphelliprdquo晏知苦口婆心说了半晌也没能劝得玉卿意回心转意,无奈之下他把脸一沉,出口训斥:ldquo你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你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三更半夜跑出来跟男人过夜,如果传出去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你想想那些话会有多难听!千夫所指万人唾弃!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rdquo酣畅淋漓地责备过以后,晏知也自觉口气太重了,遂声音软了几分,带上些恳求:ldquo卿卿你就听我的话,乖乖回家,好不好?rdquo玉卿意不说话,只是就那么盯着他看,皓齿斜咬丹唇,眼神幽怨,晶莹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哭出来的样子。晏知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一下喉咙哽塞:ldquo卿卿helliphelliprdquo不等晏知发问,玉卿意冷然开口:ldquo你知不知道我为谁跟他们闹成这样?我为你!为你晏明怀!rdquo刚一开口,眼泪便像决堤的河水一般哗哗涌出,玉卿意哭诉道:ldquo你以为我跑出来是为什么?一时兴起?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我惦记你,死活不肯答应家里安排的亲事,我怎么会被奶奶打?!我更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居然反过来凶我骂我helliphellip你个没良心的混蛋!混蛋!呜呜helliphelliprdquo玉卿意越说越委屈,气急攻心,举起手就要去打晏知,却始终没舍得落下去。晏知这才看见那只满布水泡伤痕的手掌,顿时一惊,伸手上前拉过玉卿意的手:ldquo你的手怎么了?!rdquoldquo不要你管!rdquo玉卿意把手一甩,抹了把脸颊就要往外冲,ldquo好啊,你嫌我在这里会坏了你的名声嘛,那我走就是了!走得远远的,保证不会再来碍你晏三公子的眼!rdquo玉卿意穿着男子的衣裳,娇小的身躯罩在宽大的衣袍当中,看起来愈加弱不禁风。转眼她就跑到了门口去拉门闩,只给身后之人留下一个伶仃单薄的背影。晏知见状想也没想,一步冲上前从后面抱住她,靠在她耳畔连声道歉:ldquo对不起对不起helliphellip卿卿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是我错了。你不要走,不要走helliphellip我不让你走。rdquo好不容易筑立起来的防线就在这一瞬崩塌,晏知高估了自己的理智。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及时抽身,岂料到头来才发现已经陷得太深,无法自拔。去它的算计交易,去它的名利地位,他晏知通通可以不要,他现在想要的只有这个为了他众叛亲离的女人,这个全心依赖他的女人,这个如今一无所有的女人。晏知扳过玉卿意的身子,一掌钳住她的下颔,俯首含住红润唇瓣,吞下她的一切话语。深吮轻舐,狠咬柔吻。他的舌尖先是在樱口处缓缓描绘唇形,然后才一举侵入檀口,勾住丁香纠缠一番,直吻得玉卿意舌根发痛,气喘吁吁,身子都软成一滩春水。ldquo三、三郎helliphelliprdquo玉卿意逮住个换气的空档轻轻推开晏知,有气无力地唤了他一声,可这声音听起来怎么都含了几分春情,好似有心的诱惑。晏知依依不舍地放开人,指尖在她脸颊一扫,柔情款款地说道:ldquo卿卿,跟着我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你想清楚了?不后悔?rdquo玉卿意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眸底写满坚定:ldquo绝不后悔。rdquoldquo呵呵helliphelliprdquo晏知忽然笑了,凤眸弯似月牙,火光照进眼里,映出点点璀璨。他用力把玉卿意抱在怀里,深吸一口气,轻声呢喃道:ldquo我也不会让你后悔helliphelliprdquo这间偏房原本是花圃暖房,娇花不堪冰冻,在天寒之时很多名贵盆栽都会被搬到这里来,盖上稻草防冻,甚至还会燃起炭火保持屋内温暖。如今正值夏季,自然不需要这等照料,是故在这偏房一隅,堆积了厚厚的一摞干稻草,正好作为栖身之用。晏知找来一些旧衣物铺在干草上,表情有些歉疚:ldquo卿卿,这里条件有限,今晚只有委屈你了。rdquo玉卿意大方一笑,大大咧咧地就在草堆上坐下:ldquo没事啊,我还没睡过这个呢,其实也挺软和舒服的。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