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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的红色刺得我眼痛,我这才清醒过来。我到底做了些什么?!这个对我恩重如山的慈祥老人,被我害死了。要是卿妹回来得知,她会怎么看我?带着惶恐害怕和满身伤痕,我跌跌撞撞跑出玉家大门,只想自己走得越远越好。就像第一次离开华州,这次我的离开,也充满了无限的迷惘。漂泊数日,身上的伤口早已腐烂生疮,我没有医治,我用浑身的痛来惩罚自己,这样心头的罪孽感才会减少一些。皮肤烂了,心也烂了,我是真正的行尸走肉。有人把我捡回去,喂我吃药给我养伤,这是另一个慈爱老人,恍惚中我似乎又看见了奶奶。我沉醉在他们的一腔好意之中,我想,就让这个梦做得久一点罢。当我知晓他们决定在我身上试验换脸之术,我并未有多么吃惊不愿。受人点滴恩惠,自当涌泉相报。他们照顾我那么久,我付出一些又怎么了?可惜的是,这场梦又该醒了。喝了麻沸散,我躺在榻上,感受着刀身划过肌肤的割裂感,木木的,并不疼痛。眼皮渐渐发沉,我又做梦了。阳春三月,银铃笑声钻进我耳朵。秋千上,一个玉琢般的玲珑小女娃荡着双脚,歪着头看我。ldquo你叫什么名字?rdquo好似春风吹进心田,我不自觉声音放柔:ldquo阿杉。rdquoldquo那我叫你三哥哥好不好?rdquoldquohelliphellip好。rdquo番外三 遇竹影摇曳小轩窗。一堆劈成松针粗细大小的檀香木屑堆积在瓷瓮中,紫砂茶壶里飘出团茶的味道。香氛满室,一道倩影静坐在旁,默然等待。茶好,起身,执壶,倾注,浇木。红莲素手举着茶壶,缓缓向檀木上淋洒热茶,不停翻动。均匀之后,她又盖上盆盖把淋漓香气封锁在瓷瓮内。这方事毕,她转身出了房,到房屋常年背阴的一隅,去检查地上晾晒的檀木屑。这些木屑经过三天三夜的茶水浸泡,又要经过两三日的通风阴凉,直到内芯干透,方才算得完成了第一步。收起晾干的檀木,她取来蜂蜜和高粱酒,按照一两檀木,两钱蜜,四钱酒的比例把东西搅拌在一起,又浸上三日。三日取出再晾晒,晒干后进行炒制。大火半刻,中火一刻,小火半刻。直到檀木上方飘起紫色烟气,便算炒好了。一味香药配好,并不直接制香。而是要放到地窖存放一段时间,称之ldquo窖藏rdquo。经过窖藏的香药,其味更加浓郁悠远。香药磨成香粉,然后加入木粉、榆皮粉,还有少许硝石,和温水拌成泥状。经由紧密压制,最后切成条状阴干,便算大功告成了。这是普通的檀木佛香,庙宇常用,香客无论贫富都买得起,亦称平等香。ldquo香夫人!香夫人!rdquo门外有人唤,这做香的女子便放下手中活计,去打开了小院木门。ldquo徐婶,有事?rdquo来人夫家姓徐,是位中年农妇,体型偏胖,面容亲切。她见人先笑,递上一篮子鸭蛋:ldquo喏,我闺女托人捎来的,专程要我好好谢你!上回若不是你帮忙,我家可就出丑了!rdquo徐婶女儿月前出嫁,可是负责妆扮梳头的喜娘却临时摔断了腿来不了,眼看迎亲的人都进了村口,新娘子还素着一张脸,徐婶是急得团团转。这时邻居香夫人主动开口帮忙,她很快取来黛笔胭脂,为新娘子妆扮一新不说,还把模样描得美了几分,总算补了这岔子。被唤作香夫人的这女子连忙推辞:ldquo您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我哪儿能收您的东西。rdquo香夫人平素为人冷淡,在村里人缘很一般,不大讨喜,就算是邻居,徐婶也和她往来不多。可是经过上回的事,徐婶发现她其实人不错,只是天性清冷,不太习惯与别人亲近而已。徐婶把篮子往她手里一塞:ldquo收下收下!跟我还客气个啥!对了,你家小香在屋里头?我家大牛老念叨着她呢,有空带她上家里来玩儿。rdquo正说着,从院子里跑出来个三四岁的小女娃,长得粉嘟嘟的,凤眸樱唇,可爱得紧。ldquo娘亲,娘亲。rdquo她咯咯笑着跑近,举起手里的东西,ldquo你看我捏的香丸子!rdquo香夫人看了看那团五颜六色的东西,哑然失笑:ldquo你玩儿泥巴了?rdquoldquo才没有呢!rdquo小香摇摇头,努嘴道:ldquo我是拿花瓣儿捏的,你闻,香喷喷的。rdquo徐婶见状夸道:ldquo哎呦我们小香可真乖!这么小就知道帮你娘做香了,好样的!rdquo小香得意地把下巴一昂:ldquo徐婆婆,我不仅会做香,我还会晒香装香咧!rdquo徐婶哈哈大笑,香夫人也抿笑着摸摸她的头:ldquo是是是,你最能干,你是娘亲的小宝贝。rdquo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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