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左虓从来就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他对琴画媚态视若无睹,冷哼道:ldquo你不是故意?本世子看你怕是有心!倘若真依你所说是不觉睡着了,我来之时你为何不出声?不叫不喊,侯府何时养出你这等下作女子,不认识的男人也投怀送抱!rdquoldquo奴、奴婢helliphelliprdquo琴画咬着唇,还想狡辩,ldquo奴婢彼时睡得昏昏沉沉,一时就忘了helliphelliprdquoldquo琴画,你真以为这套能糊弄住我?rdquo自幼长于侯门,左虓对这些后院女子的心思了如指掌。诗棋琴画两个婢女,虽是老太太养在身边的,可侯府里的人都心知肚明,她们以后都是左虓的人。先做通房丫头,只待娶了正妻,便正儿八经给个姨娘的名分,也不枉两个女子从小伺候他的情分。可是左虓迟迟没有收人进房,诗棋琴画跟他妹妹左芝差不多年龄,又是一同长大,在他心中这俩丫头也就是妹妹般的人物。若是纳了她们,心里头觉得怪怪的,别扭得紧,就好像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再者,他和卫昇有大业要谋,拖家带口只会束缚了手脚,放不开去闯。是故左虓一直就把事拖着,只想日后卫昇夙愿得偿,他也落个功成身退,寻两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把诗棋琴画嫁出去,也算对得起她们了。不过他是如此盘算,琴画却早已芳心暗许。数年来朝夕相处,她清楚自家世子是什么人,他绝非外界传闻的败家纨绔,他是满腔热血心胸豪迈的大好男儿,他有谋略有能力,他潜藏伪装着,为整个侯府撑起一片天地。琴画深明以自己的出身,做个姨娘已是抬举了,她不敢对纪婉兰抱有微词,即使知道她会是心上人的妻子,她也不妒忌。身份在那里,就算没有纪婉兰,还会有其他小姐嫁进侯府。不管谁来都一样,这些小姐不可能比得上她和左虓一同长大的情谊。她想,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一生一世,便是生平最美之事。岂料左虓出门一趟,竟然带了个女子回来,宠爱有加。情岫宛若突如其来的掠夺者,抢走了琴画触手可及的幸福,还有爱恋。琴画不甘心,所以她今日布下这场局,希望用一夜欢愉换取左虓的一点怜惜,一点点也好。只是她终究低估了左虓,她还是不够了解他的为人。琴画死死咬住唇,都快咬破嘴皮。片刻,她抬起头,恨恨瞪着左虓:ldquo世子您告诉奴婢,我哪里比不上她?难道就因为我没有一张狐狸精的脸!rdquoldquo反了你!说的是什么话!rdquo左虓勃然大怒,扬手差点就要打她,举在半空中却停下了,训道:ldquo念你从小就伺候我,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你回老太太房里去,以后不准再出现在我眼前。还有诗棋也是,你给她说不必过来伺候了,我另外挑人。rdquo言毕左虓起身就走,琴画一下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腿。她哭得稀里哗啦:ldquo世子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不好?要怎么样你才肯正眼瞧一瞧我helliphellip就因为我出身不好你才看不起我,可她还不是小户人家养出来的女儿,我哪一点比她差了!rdquoldquo你简直不可理喻!rdquo左虓本就心情不好,被她一闹更觉烦躁,一抬脚就把琴画撂倒,怒气冲冲地威胁道:ldquo你若是再这般胡搅蛮缠,我明日便把你打发出去。反正上京没老婆的乞丐多得是,你自己掂量掂量。松手!rdquo琴画心头一颤松了手,左虓趁机大步迈开,打开了房门。ldquo世子,rdquo琴画在背后喊他,ldquo就算死也请让奴婢死个明白,刚才helliphellip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她?rdquo黑灯瞎火的,她又没说话,左虓如何得知枕边人并非情岫?左虓回眸,视线低放,轻描淡写道:ldquo我一摸就知道。你没她大。rdquo琴画低头一看胸口,顿觉此乃奇耻大辱,捂着脸嘤嘤哭着,竟然抢在左虓之前夺门而去。ldquo死丫头,脸皮那么薄都敢来勾引男人,不知天高地厚。rdquo左虓嗤了一声,伸个懒腰翩翩然走出院子,找媳妇儿去了。象床珍簟,山屏障掩,琴枕舒横。深夜情岫还未入睡,趴在左虓床上翻看一本册子,眼睛瞪得圆圆,表情既惊讶又赞叹。ldquo双雁齐飞、浪蝶采蕊helliphellip这是helliphellip双修秘籍?!rdquo左虓进门绕过屏风,一眼就瞧见他家小禽兽托腮趴在那里,盯着本册子看得津津有味,两条小腿向后扬起,一晃一荡。长裙从脚踝滑落至腿根,雪肤凝白,水灵灵的。左虓觉得自己又要流鼻血了,胸腔一股热流,鼻腔痒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ldquo阿嚏mdashmdashrdquo情岫听见动静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抓起画册塞进被窝,这才朝左虓走去:ldquo九虎相公你怎么了?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