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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身子一抖,这才回过神来。她蓦然抽了手,复又朝远处看了看,这一次,神情里只剩下了失落。“没事。方才一时走了神,这便……赶紧走罢。”她低垂下头去,笑了笑,但到底有些勉强.说罢也不等段云亭,便匆匆离开。段云亭立在原处,回身朝她方才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却见人流如潮,纵是当真有过什么,此刻也已然了无痕迹了吧。他收回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摇摇头,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段云亭虽承诺回宫之后要批阅奏折,然而事实证明,他远远低估了那一堆奏折所需的时间。时已三更,他对着剩下的十余本奏折,大大地打出了今夜的第二十个呵欠,泪眼婆娑地转头看向沈秋。沈秋立在一旁替他整理着批好的奏折,神情却分明有些心不在焉。段云亭看在心里,却只做不知,片刻之后忽然撂下摊子起身道:“哎哎哎,朕困得字都认不清了,这些……呃……且留到明日再批吧!”沈秋知道以他的德行,说出这话不过是迟早的事。闻言一点没讶异,只道:“明日还有早朝,陛下龙体要紧,既如此,便赶紧去歇息吧。”然而段云亭却未立即离开,却是看着她问道:“今夜可是你宿值?”沈秋摇头否认,道:“臣理好这些奏折便也该回去了。”段云亭“哦”了一声,却仍未走,在原地立了片刻,忽然一把按在沈秋面前的一沓奏折上。不过,此时沈秋的手也正搭在奏折上。于是,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他的手便“刚好”按在沈秋的手背上。沈秋本能地要抽手,但转念一想,一个大老爷们被人抓了手,反应太激烈或许反而不正常?也许……他只是不小心按偏了位置?于是她忍了忍,没有动,只是貌似淡定地抬眼看向段云亭。段云亭眯起眼,微微前倾了身子,细细打量着她的神情。过了一会儿问道:“今日在街上,你看见什么了?”沈秋一怔,本能地垂下眼道:“没什么。”段云亭闻言却笑了,道:“你看看你这丢魂落魄样子……能瞒得过朕么?”沈秋不答,只是暗暗觉得他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哎哎哎,像朕这么关心臣下疾苦的皇帝,天底下哪里找啊?偏生有人还如此不领情。”段云亭待了片刻,无奈耸肩道,“罢了罢了,你若不愿说,朕也逼你不得。朕先去歇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说罢收了手,在沈秋肩头拍了拍,伸着懒腰转身出了门。见段云亭离去,沈秋心底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低下头看着面前成摞的奏折,指尖用力握住,心思却已然南辕北辙。她从未想过,不过是看到一个同冀封相似的背影而已,自己竟会产生如此之大的震撼。不知为何,只是那一眼,便仿佛戳中了心底某一个最柔软的部分,教她头一次地,竟有些动摇。她不禁怀疑,当初那贸然离去的做法,究竟是对还是错?不禁会想象,日后如若再见冀封,二人之间会是怎样的情形?如果白日那见到的背影当真是他本人,自己是否会就此跟着他离去?思绪有些凌乱,牵扯出无数疑问却又无法作答。心下却也知道,落叶终究归根,逃避不过一时之举。纵然在此地已暂时落了足,自己却终有回去的一日。毕竟此处的一草一木,一人一事,到底不是自己的归属。却不知为什么,心底竟有了一丝不舍。她转过身,靠坐在桌案上,低低地叹息一声。而房门外,段云亭侧身靠在窗畔,透过纸窗的缝隙看着房内的情形,面色是少见的深沉。*****由于昨夜的消极怠工,段云亭次日在朝上便可谓举步维艰。工部尚书最先上前奏道:“陛下,前日大雨,不少宫殿出现漏水现象。关于修缮宫殿一事,臣前日已然在奏折说明细则,不知陛下以为如何?”段云亭愣了一下,在脑中实在想不起此事,便含糊笑道:“呃,此中预算朕觉得尚还有些不妥……再议、再议吧!”那工部尚书不依不挠,又道:“陛下请三思!房屋漏水,室内潮湿,必将危及六部里存放的资料账簿。臣折子里所列的预算已然不能再低,若是再议,这般拖延下去,恐有不妥啊!”段云亭私下只怪自己平日太随和,把这些大臣都惯坏了,一个个都是直言犯谏的,脾气还死倔。但他也知道,就此事而言,确实是自己的一时偷了懒,故回话的时候底气便有些不足。“既然何大人这么说了,那退朝之后你且来朕御书房一趟,个中细则,咱们君臣二人再细细商议一回。”心下盘算着到时让那工部尚书在门外待上三炷香的时间,自己赶紧看罢了奏折再同他商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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