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装?”漆汩笑着扑过去狂揉琥珀的脸,把它抱起来。
“咪呀——!”琥珀嘶叫,蹬漆汩的脸。
漆汩的右脸上被踩出梅花印,他浑不在意,仍然镇压了琥珀的行为,把它抱到露天去,好意地没放它下来,让它攀着自己肩膀,瞪着一双水淋淋的眼睛到处看。
“哟,逗猫呢。”臧初和公鉏白从院门外进来。
公鉏白一眼看见他颊上的红痕,震撼道:“怎么又被踩了……”
“被小猫踩踩怎么了!”漆汩浑不在意地道,追着琥珀要亲亲,亲了一嘴毛,发上沾着雪粒。
“对了,怎么没听大君子说宫宴的事儿。”漆汩问。
“哦。”臧初曲着手指点琥珀的脑袋顶,“我听夏山说了,大君子拒了太子,没准备去,太子也没怪罪,由得老大去。”
公鉏白撇嘴:“况且跑宫里去吃那个鬼饭,又拘束又要说赞词,烦死了,就在府里安安静静的不好吗?”
臧初噗嗤一笑:“你也会说安安静静。”
“是挺好的。”漆汩点头,“一起守岁吧。”
雪落得极多,臧初公鉏白俩人以及所有府兵一起,亲自动手,边唱歌边抓着铲子把雪铲到角落里,唱的是“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不一会儿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开始唱《国殇》:“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歌声洪亮,被雪花削得有几分沉静安然的意味。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更到现在有哪几段写得还过得去吗,准备咬牙写个自荐捏
第30章 一生一死,一兽一神。
漆汩正认真侧耳听他们唱歌,忽然公鉏白扛着铲子兴冲冲地向他走来,双手冻得通红,冲漆汩一个劲儿地挤眉弄眼。
“?”漆汩糊里糊涂,直到看到了公鉏白自鸣得意的作品,方才乐不可支地笑了——公鉏白居然用雪捏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用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干枣充当眼睛,左右各三根草全当是胡须。
“像不像?像不像?”公鉏白兴致勃勃地问。
“像极了!”漆汩一边笑一边说。
公鉏白叉腰,飘飘然地审视自己的杰作,半晌忽然一锤手,旋即小心翼翼地用佩剑把雪猫从地上削起来,漆汩奇道:“这是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