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霄把弯刀佩回腰上,前来解围:“殿下。”
“寿儿。”太子懋抓起翁寿的手,重新露出微笑,“我们进去吧。”
翁寿微微点头,太子懋看也不看跪了一大片的人群,转身直接进了神坛,葛霄跟子人真使了个眼神,自己则立即跟了进去,太子懋走后,子人真唰地站起身,大怒道:“搜查城里一切高楼,一切!!!”
“是!”
一令而下,禁军立刻有条不紊地四散开来,事情发生得太快,遭受惊吓的百姓这时才如梦初醒地一哄而散。人群一时乱起来,漆汩被扯得差点扭脚,公鉏白与臧初一人伸出一只胳膊,死死抓住他,漆汩在混乱中看见靳樨正大步走向自己,他忙摇头示意自己无事,示意靳樨赶紧进去,靳樨拧眉观察了两息,确认公鉏白与臧初的存在,这才转头进了门。
“阿七!”公鉏白喘口气把自己挤过来,“没事吧。”
臧初被挤得简直要喘不上气,皱眉:“我们先回府……这里太乱了。阿七,你在找什么?”
漆汩没顾得上作答,只低头仔细地搜寻一寸又一寸的地面。
“等等!等等!”漆汩下意识地说,袖子和手一起被蹭得脏兮兮的,他摸索了好半天一无所得,公鉏白生怕他被踩成一张纸,竭力提着漆汩的后衣领,气快断了似的:“到底要找什么?”
“别催别催。”漆汩头也不抬,好半晌才道,“找到了!”
公鉏白如蒙大赦:“终于!”
“走了!”臧初低吼,手里扯着公鉏白,公鉏白拉着漆汩,最后三人跟丧家之犬似的好不容易回去府里,夏山震惊道:“被打劫了?”
“差不多吧……”公鉏白气若游丝道。
赤帝神坛内。
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太子懋只字不提,神情平和地带领众臣行完祭礼,礼仪周到无误,听毕葛霄的巫歌,之后在葛霄的陪同下,与翁寿一起去拜5见肜王与鹿后。
众人只好垂手在院里等着。
因方才那遭,氛围有些沉重与肃穆,不一会儿大家伙终于忍不住攀谈起来。
“两次了。”有人说,“殿下已经遇刺两次了。”
“禁军怎么干的事!”又有人怒道,“子人真这样怎么配守护宫禁,风知到底是怎么教的人!”
“听说靳家进王都时也遇刺。”
“到底是谁?!陈?还是庸?”
“他……他们家先不提,陈、庸的手哪那么容易伸进绎丹来?”
“你是说……”那人压低了声音,却没压住惊谔,“是……先太——”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