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汩有点莫名其妙,四处看着试探,“怎么不说话?”
任引还是不吭声。
终于,王黔大发慈悲地开口:“为什么会来?祭闻不是不肯让他儿子出门?”
“王后没了。”漆汩还是觉得很奇怪,但还是答道。
“王后……”闻言,任引忽地激动起来,“简巳他人知道吗?不对,不知道,不然他不可能还能乖乖呆在龙江关,早就跑了,这可是个大软肋。”
王黔沉吟少许,道:“江王后身去,祭闻也不可能随便让他儿子出来。还发生了什么?”
靳樨道:“与太子同来的是他的表哥。”
“原来江奕来了。”王黔顿时了然,“是因为江开所求。”
漆汩靠近靳樨,掩嘴悄悄用气声问:“刚才是怎么了?”
靳樨也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庸国太子。大人物。”王黔冷冷地说,“来找侯爷?”
任引挠了挠头,表情古怪:“”应该。应该来找我报仇吧,应该没别的什么事。”
王黔揣手站得笔直,侧头向下,看了一眼坐着的任引:“报仇?”
“对!报仇!”任引非常笃定地说,伸手拽住了王黔宽大的袖子,“你信我。绝对是报仇。当年险些费了那小孩的一双腿,这还不记恨我,这肯定记恨着我呢,绝对是报仇。”
“那就报仇吧。”王黔毫不动色,冷冰冰板着一张脸。
漆汩觉得王黔怪怪的,任引也怪怪的。
任谁都能感觉到这股浓厚的、犹如腌入味的古怪感,因此他们极为聪明的谁都没说话,春风啪地把窗户吹开了。
这时候王黔幽幽地开口道:“听说当年侯爷入栎照,掷果盈车,微服出宫的太子殿下一眼就看中了侯爷,特地使人送了一桌好酒好菜加黄金珍宝,后来又屡次登门拜访,不是东宫就是赞住的府邸,白日谈心,深夜喝酒,可真是一、腔、真、心。”
任引:“………………”
漆汩、靳樨、公鉏白、臧初:“……”
天爷,怎么一股子莫名其妙的酸味,是他产生错觉了还是在做梦?漆汩大惊失色地心想。
任引好半晌才弱弱的:“不……”
“不?”王黔视线落在拽着他袖子的任引手上,“是好酒好菜错了?还是黄金珍宝错了?还是没有拜访过?没有在白日谈心?没有在深夜喝酒?没有一腔真心?”
任引:“…………………………”
任引表情非常精彩纷呈,无可言说,半晌后破罐子破摔道:“哎呀确实是这样,我没什么可辩驳的,差不多就是这样。之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怎么还翻出来说,又不是我叫那小孩过来的,况且……这不是确实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