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鸟啊!”霜缟君所当然,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角落里张苹嘴角抽搐,愣是不明白为何少君要开这个下流玩笑。
王黔淡淡地开了口:“是海东青吧。”
任引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对对对对,海东青,我怎么给忘了。”
“你怎么都不掩饰一下?”霜缟君说,在桌子上轻轻一敲,“哪有你这样的。”
“有什么好掩饰的。”王黔意味深长地说,“我们知己知彼。”
任引道:“就是嘛!他们在哪间房?”
“三楼尽头最里面那间。”霜缟君道,开始赶人,“要去就赶紧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我还要继续认真吃豆子。”
任引站起来,无语地睨他:“吃个豆子要什么专心致志,嘁。”
话毕,便带着王黔表情冷酷地上楼去了。
还在走廊里、没进门,就先听到热热闹闹的翅膀扑腾声和交谈声,王黔刚要敲门,抬起的手却被任引拉住了,他扭头用眼神表达疑问。
任引拉着他的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得像只狐狸。
王黔只好叹气,往后退了一步,但没忘记用被拉着的手指勾了勾任引的耳廓,任引没避开,但明显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屋子里头。
这间屋子似乎只有宁七和骊犀两个人,或许,还有一只鸟和一只猫。
宁七无比慈爱地道:“它吃了它吃了,好乖。”
骊犀没吭声。
宁七又道:“它还会眨眼诶,好可爱。”
骊犀道:“有吗?”
宁七反问:“没有吗?”
骊犀于是又不吭声了。
任引听墙角听得十分上头——虽然什么都还没听到,一回头,见王黔十分无奈地看着他。
“别听了。”王黔说,竟没压声量。
任引急得去捂王黔的嘴:“别啊——”
王黔任由他动作,但坚持地说:“呜呜呜呜呜呜。”
任引没听懂:“什——”
话没说完,就见身前的门啪地一声猛地拉开了,然后就见骊犀拉着一张和王黔某种程度上有点相似的表情的脸,站在他们面前,冷冰冰地望来。
任引一时梗住了。
王黔抓着任引的手腕,从自己嘴上挪开,说:“我说,他已经发现了。”
“是谁?”
是漆汩的声音。
靳樨盯着他们,语气不咸不淡地道:“任侯爷和王大人。”
任引挺起胸膛:“二位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