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樨一愣。
连乔朝他挤眼睛,把最后一壶要热的酒放进去,道:“一眼就看出来了。”
靳樨难得的怀疑自己领会错了意思:“嗯?”
“师兄弟能在一块,必然是一起长大的,是吗?”连乔笑弯了眼睛,“我和我家那位也是一起长大的,不过她是姑娘,行医的,忙得不得了,懒得我。”
靳樨迟疑一瞬,敬连乔酒:“百年好合。”
连乔:“哇!多谢!!!你们也百年好合!”
薛音好奇地道:“你们在聊什么?”
“在聊家里人。”连乔一本正经地说,“你们不懂。”
对面薛音嘴角抽搐。
连乔又指着酒说:“也拿两壶给你那位,放心,真的不醉人。”
话音还未落,靳樨敏锐地捕捉到密林里的一抹寒光,自对面而来,就是薛音盘坐的方位,连乔笑容瞬间消逝,薛音也不含糊,立即拔刀,直截了当地砍了下去,破空而来的飞箭应声而断,而锃亮的箭头竟被靳樨只用两指就牢牢地别住了。
薛音脸色沉下来:“是谁?!”
【作者有话说】
ps:
1、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诗经燕燕》
2、生涯在镜中——李益《立秋前一日揽镜》
第103章 ——你居然犹豫!
靳樨眼疾手快,仅有两指便牢牢地将箭尖卡在指间,连乔不由暗暗喝了一声彩。
薛音还保持着砍下的姿势,大军被这声响惊动,不由嘈杂起来,一小队手持弓箭的士兵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出来,机警地围在外围,搭箭引弓,为首的小心地问道:“将军?”
罗蒙拔出重剑,那剑几有他大半个身子那么长,冲薛音背后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儿。”
“是谁?”薛音重复地厉声问道。
连乔道:“既已展露痕迹,何必再藏头露尾!”
夜风疏朗,没有回音,惟有枝叶在漫天星光下摇晃不止。
等了一会儿,薛音低声说:“看起来不像是行刺的。”
“行刺不会这么雷点大、雨声小。”连乔低头瞧了瞧箭羽,“也没什么特别的记号,箭头喂毒了吗?”
没人回答,三人奇怪地看向靳樨。
“上面有什么?”罗蒙问道,只见靳樨竟从箭头解下来一小卷纸,低头看了一眼,继而肯定了薛音的说法:“确实不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