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承认司霖在自己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与众不同到,让他一改专横强制的.暴.虐手段,开始在乎对方的感受。
即便感受到对方身体上的变化,撒琉喀仍决定提前结束这个吻,原因无他——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表哥,这人看似软软糯糯好说话,但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自己怀里的这条大鱼滑溜得.......稍不留神极有可能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抢走。
撒琉喀凝视着对方水灵灵的嘴唇,难忍吞.咽,却思虑更深。
蛇类是最具耐心的猎手。
而身为巨蚺的他,无疑又是整个种族里无法撼动的顶峰。
他无比恶劣地幻想着将这条大鱼卷进不见底深沟的瞬间,那双总是阴郁或淡漠的眼睛里涌动着几分病态的暗芒。
等司霖觉察到自己被放开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
他红着眼眶,酝酿了很多遍的愤怒和责备却在抬头看见撒琉喀的时候直接卡壳。
——对方深邃的五官不再泛着冷意,狭长的眼尾随视线扫过来,睫毛微颤,掩在底下的深色眸子闪了闪,犹如受了莫大的委屈。
不对,都是假象。
司霖正要拆穿对方的伪装,下一秒,竟撞进撒琉喀眼中的景象。
那是脸色酡...红,泫然若泣的自己。
司霖本能地偏过头,不愿再看。
接下来,好似撞鬼的一幕再度上演。
撒琉喀一改之前的凶狠和霸道,棱角分明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和冷峻五官截然不同的神情,委屈又可怜。
饶是如此,眼底仍流转着野兽捕食的暗光。
“表哥听我解释,”撒琉喀勾起嘴角:“蛇类是一种,极其容易受到同类发.情.期影响的生物。”
他见司霖仍不肯看自己,继续道:“完成蜕皮之后,我.....一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好几次,甚至觉得身体陌生得不像自己的。”
撒琉喀将身体蹲下,强迫人鱼与自己对视。
他要表达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这一切纯属意外,要人鱼原谅自己。
可就在此刻,司霖浅栗色的瞳孔犹如熄灭的灯花,之前那些粲然的星光归结于泯灭的灰冷。
人鱼看见撒琉喀的时候,脑海中全是刚才那一.吻的零碎片段,顿感到头皮发麻。
他为这种拙劣的借口感到可笑,却在看清撒琉喀眼角闪烁的水光后,整个人不由为之一颤。
撒琉喀不是第一次装可怜,这次尤其入戏。
树影间倾泻而下的阳光让他的竖瞳恢复成寻常摸样,甚至更亮,司霖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撞进这双隐隐泛红的眼眸里。
对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叫他不自知地屏住呼吸。
撒琉喀再次狠咬一口自己的蛇信,逼出更多泪光,仰头与人鱼直视的一刻,微颤的声线落在人鱼耳畔。
“我知道,蛇.性.本.淫,”他的声音还是说清清冷冷的,却在此刻听起来给人一种可怜的错觉,仿若忏悔的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