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道是几道?”应樊渊嗤笑一声,“不会是一道吧。”
“两道。”高义眯着眼睛,丧着脸,翘起两根手指。
应樊渊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我也两道,大家都两道。你担心个屁。”
“洛神你几道?”高义没有理他,只是眼神急切,紧紧盯着洛白榆。
“一道,最后一道一小问,没时间写了。”
洛白榆一脚撑在地上,一只脚闲散地搭在桌下横杠上,四个凳腿跷起两个,手里转着笔,舒展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嘴角含着一点内敛的笑意,像是怕打击到他,却又露出几分潇洒恣肆。
“唉,完了,完了,和洛神的差距是越来越大了。”
“诶,于晚?!”高义正对着于晚过来的方向,率先看到她。
于晚朝他点了点头,走到洛白榆座位旁,将手里的信递给他。
“有人要我给你。”
洛白榆没有接下,他拧着眉凝视着于晚手里的信,黑沉沉的眸子泛起厌烦和不耐,不知道在想什么。
“呦,情书。谁的?”高义从于晚手中把信抽走,左右翻面看了看。
“不认识。”于晚语气无波。
“估计你是洛白榆救命恩人的事情传出去了。”应樊渊坐在另一边,看着高义手里的信道。
“恩?”
高义从善如流道:“洛白榆他从不收情书,所以找上你了呗。想看看你这位救命恩人给的他会不会收。”
“也不是从不收,我记得他初中的时候还会收来着。”应樊渊温和地笑了笑,他从小和洛白榆一起长大,知道得更多一些。
“那后来怎么不收了?”高义转头看向应樊渊,压不住地好奇。
应樊渊没继续说,而是瞅向洛白榆,刚刚转着的笔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桌面,他看着于晚手里信,像是在思考。
洛白榆注意到应樊渊的视线,淡而不厌地回望一眼。
见他面色没什么变化,应樊渊扶了扶眼镜,才继续顺着话茬开口,“他那会儿心软,觉得当面拒绝伤omega面子,不仅收,还每封都认真读完,然后给人家回信拒绝,写得那是情真意切,说自己根本不了解对方,不喜欢对方,说自己只想学习,还劝对方也认真学习。”
“喜欢他的omega见此都给他写情书,一人一封嘛,总有写完的时候,白榆他也不太介意,就一边烦躁怎么这么多信需要回,一边认认真真写回信;我劝他直接扔垃圾桶算了,反正他也不喜欢人家,当时他还和我说,每一封信都是某一个人的喜欢,把喜欢扔进垃圾桶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