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看到萧郁脸上的表情，笑道：ldquo知道你爱我，不用抽空闲忙的抱着表白。rdquo他捡起地上的纸袋，伸了个懒腰往前走：ldquo好了好了，不就是个女鬼么，撵走了就是，捡了个男鬼就把自己搭进去，再来个女鬼，小爷这里又不是阴间收容站，个个儿都来溜一圈。rdquo萧郁哑口无言，他看着林言的背影，又回头看一眼消防楼梯尽头的黑暗，涌起满心疑惑。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四）林言的清醒并没维持多久。第二天清晨，他拒绝起床，更拒绝出门，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萧郁只好请了假在家陪他，可林言像吃了火药似的，一语不合就摔摔打打，按也按不住，萧郁想抓他的手，反被他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在手腕上留下了清晰的一圈儿牙印。倒是知道喊饿，萧郁厨艺不精，勉强煮了粥，一勺勺喂给他，林言靠在他身边，很顺从的张嘴，望着他的眼神满是依恋。萧郁陪他折腾了一天，累的满头大汗。不过也算没白受累，他终于从林言古怪的举动里看出了端倪。那时而狂躁时而清醒，却要时时刻刻拖拽着自己，随时要与他玉石俱焚的癫狂样子，萧郁太熟悉了。因为熟悉，心里倒有了底。林言闹腾地精疲力尽，枕着萧郁的大腿睡着了，睡相十分安稳，萧郁轻轻摸着他的头发，思索道，好好的人，怎么一转眼，意识就像回到过去了一样？晚饭后林言他爸打电话说有人送了四箱樱桃，让萧郁赶快过去取，萧郁怕最近的事吓着老爷子，犹豫了一会，把林言锁在家里，来回车开得飞快。前后也不过一小时，回家时心里直打鼓，生怕出了什么事。推开家门，室内一片昏暗。走时亮着的灯全都熄灭了，原本躺在沙发上睡觉的人也不见踪影。ldquo林言？rdquo没有人回答，家里静的可怕。萧郁头皮都麻了，卧室、书房、一间间找过去，最终在卫生间找到了他，林言靠着浴缸蜷缩成一团，双目紧闭，呼吸急促粗重。萧郁在他跟前蹲下，摸摸他的脸：ldquo我回来了。rdquoldquo地上凉，咱们回屋里睡。rdquo林言睁开眼睛，怔怔地盯着他：ldquo萧郁，我是不是helliphellip不太清醒？明明记得睡着了，但睁开眼又不知道在哪儿helliphelliprdquo他拽着萧郁的衣袖，语气愈发柔软：ldquo郁哥哥，我心里难过，总觉得堵得要命helliphelliprdquo萧郁个性冷淡不喜与人纠缠，所有的耐心都在林言身上，轻声哄道：ldquo难过？是因为我方才出去太久？rdquoldquo还是我哪里做的不好？rdquo林言眼皮沉重，答非所问：ldquo郁哥哥，我很想你，想得一时看不见你，就生气的很。rdquo接着颤颤地吸了口气：ldquo很想要你。rdquo他摸索着扣住萧郁的腰，萧郁却无视他的求爱，用手从后面拖住他的后脑，不让他枕着冰凉的浴缸，语调无波无澜：ldquo从什么时候？rdquoldquo嗯？rdquoldquo我是说，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我、这么难过？rdquo萧郁看他眼神空洞，轻轻摇撼他的肩膀：ldquo林言，你先别睡，仔细想一想，是从半夜有人敲门那天开始的么？rdquo林言努力回想，先摇摇头，又点了点头。萧郁道：ldquo好，我知道了。rdquo林言的目光却又没了焦点，空茫茫的，低声呢喃：ldquo郁哥哥，我一直在等你。rdquo萧郁把林言抱起来，一使劲扛到肩上，叹道：ldquo何时都忘不了你郁哥哥，我真要被你愁得头发都白了。rdquo（五）尹舟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九点。他还是人未至声先来，一边开柜子换鞋一边匆忙跟萧郁打招呼：ldquo呦，萧大公子，这回怎么是你打的电话，我家小林子呢？还不来出门迎接？rdquoldquo大晚上把我叫来，难道有夜宵吃？rdquoldquo别换鞋了，你来。rdquo萧郁神情冷淡，径直带他进了卧室，回头道：ldquo林言不太舒服，你别吵他。rdquo林言侧躺在床上，紧紧裹着被子，后脑勺对着门。ldquo睡觉了？这才几点啊？rdquo尹舟一屁股下，抬手就要往林言脑门扣爆栗子，接着就察觉了不对，只见林言全身烧的虾子似的通红，额头冷汗淋淋，脸色蜡黄。伸手往额前一搭：ldquo这么烫？rdquo萧郁做了个让他安静的手势，翻开林言的眼皮。尹舟倒吸了一口凉气。林言的瞳孔蒙着一层浊黄的积液，眼珠转的飞快，已然进入了昏迷。内外眼角黏膜严重充血，面积比刚才看时又扩大了些，整个眼白几乎要被赤红的血斑覆盖。乍一看，竟是血淋淋的一双眼睛，尹舟吓呆了，好半天缓过神来，回头冲萧郁嚷嚷：ldquo人都成这样了不送医院，你这是家暴么？rdquo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