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停笔:“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李衍急了:“怎么会!她、她想亲我……大概是吧……”
他忽然也有点不确定了。会不会又是自己误会了什么,比如说,学姐突然靠近,只是为了摘掉他头上的草叶……
“噢她想亲你。”诗人的目光变得很急切,“你当时是什么感觉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诗人耸耸肩,不再追问这个话题:“那么接下来呢?”
愁绪又爬上心头。李衍抓起脚边的一缕狗尾巴草,望着湖面,忧愁:
“这件事的危险之处在于,这份感情,再也不是一厢情愿的了。在我的日渐侵扰之下,她也对我产生了迷恋,为此失去了理智,甚至连前途都顾不上了!只要我们见面,就会像两颗磁石那样,紧紧贴在一起,难以分离……”
李衍吸吸鼻子:
“总之,我就打算离开这里,离她远远的,再也不要让她受到我的影响……”
“噢难怪你提着行李,原来是打算彻底离开……”诗人边点头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是的……”李衍望着湖面出神,忽地清醒过来。
“并不是我!是、是我的朋友!”他红着脸大声狡辩。
“你在说什么?我们谈论难道不就是你的朋友吗?”诗人严肃道,“只不过第一人称,更有代入感。所以,接下来,我建议你也可以用第一人称继续讲述。”
李衍这才慢慢被安抚下来。
“好吧。那我接下来就用第一人称继续吧。”他红着脸,强作镇定道。
“总之,”李衍低头,失落地说,“这件事的责任在我。是我故意引诱了她,我不能再让这种错误继续发展下去了!当她靠近我的时候,我冷酷地拒绝了她。然后、然后她、她好几天都没有理我了……”
李衍想到这里,又想哭了。
不过很快坚强起来。
“不过这样也好。就让她恨我吧。这样,一切都会结束在未发生之前,这样她的名誉和前途,才不会受到我的影响,她也不会经受那些,世俗的道德审判……”
诗人一边啧啧摇头一边低头记录:“唉,道德……我听说你们搞艺术的都私生活混乱,按理说不应该纠结这些啊……”
李衍:……
李衍:
“我听说搞文学的都是精神病。”诗人一怔:“你听谁说的,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传言呢?”
李衍:“大概就像你造谣搞艺术的私生活混乱那样传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