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味若有似无地飘进鼻腔当中,并不浓烈,闻起来确实像是经由香味长期浸染的衣物散发出来的。
地下温度会比外面暖和些,气味更容易蔓延。
毕竟她还不会刁钻地想到这味道是从脚底传上来的。
丁灿没让对方再思考太多,直接问道:“那些立耳貂被关在哪里?”
“你跟我来。”戴夫跟阿夜交换过延伸之后,先行迈开脚步。
丁灿毫不犹豫,立马跟了上去,随着他来到其中一处洞穴入口。
两侧石壁上每隔几米,就挂着一盏正在燃烧的煤油灯,光线不算强烈,堪堪能照清楚行走的地面而已。
走了差不多十几米,她见到用木板相互钉在一起制成的简易小门,为了防止立耳貂从高处跳出来,直接封顶,上面一点空隙都没留下来。
但门口周围并没有发现立耳貂的身影,丁灿觉得奇怪,走近后,借着门边那盏煤油灯的照射,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靠近木门内侧的地面上,摆放着的赫然是一堆已经被剥下来的貂皮。
能看出来是经过简易处理的,摆放成齐整整好几排,毛色干净顺滑,不论其他的,单只说进行买卖交易这一块,就是极上乘的货品。
数量丁灿也大略估计了一下,差不多有个百来条。
想不到这些人还是挺有职业道德的,在给人提供走私野生动物之前,还肯去做额外的劳动来提升服务。
更远的地方,山壁内侧,有着约莫三四十只立耳貂,全部都瑟缩在距离门口最远的位置。
同伴早已丧失生机的毛皮,在它们看来,是世间最可怕的场景,没有任何一只在这时候会有越过貂皮,试图向门外逃离的想法。
真残忍,丁灿垂下目光不再去看,将衣袖往上拽了两下,露出手腕上的一根干草编织而成的手环。
是昨天在看守貂群时,达松一直等着实在无聊,就在身边找到了这种极易弯曲,多次编织也不会断裂的干草,编成细细的长条来打发时间。
自己看着十分精致,就问他要了一段当做手环戴在手上。
用作同他联系的信物再好不过了,她把手环摘下来递给戴夫:“达松看过这个,就会帮你们做事的。”
戴夫正要去拿,却见眼前的女生将手向后缩回一些,又曲起手指包裹住手环:“你什么意思?”
“你们这儿肯定有好用的伤药吧,和它一起给达松,就当作跟我们合作的见面礼吧。”
丁灿算过,他们两个来到“猎豹”的大本营,花费了不短的时间,戴夫再返回,达松就要等得更久。
达松才刚失血,自己只是简单地先包扎过,并未得到最妥善的处理,现在又在寒天冻地里一直待着,肯定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