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样的姿势,是在时时刻刻挑战理智的底线。
尽管再不愿,团子却依然艰难地坐起身,坐在沙发上时某些凸出的地方更加雄伟壮观。
简繁只是瞥了一眼,就被烫得睫毛轻微颤了颤,呼吸急促一瞬,很快强迫自己偏过脸去。
看到爱人泛红的耳尖,团子又忍不住挪过去环住了简繁的腰。
“团子……”简繁努力地想要清醒过来。
“我不会乱来的。”团子将下巴放在简繁的肩膀上,艰难地保证道。
简繁也不再拒绝,任由他抱着,直到两人的呼吸归于平静,终于有机会能好好地谈一谈了。
如今偏离预期的混乱情况,即便在医学的角度上去看,一个人无论分裂成多少人格,都是同一个人。
可是,简繁却根本没有办法把这些人格当成同一个人。
即便他是医生,即便告知自己应该理智对待,但是他们的情况本就超出了所学所知。
简繁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瓣,转过头,难得因为紧张而有些犹豫地说道“我……答应其他副脑的事你知道了吗?”
原本还残留着情愫的蓝眸瞬间变得暗淡而痛苦,像是蓝天被乌云狠狠包裹碾碎。
看到这个眼神,简繁的心揪看起来,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此刻说什么都没有用。
可是下一刻,团子的手就将简繁的腰再次收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简繁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简繁转身,双手捧住了团子低垂的脸,“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是我的错,明知道没有解决的办法,却把这个问题留给你,让你独自面对。”
自责的声音越来越低,痛感越来越强,简繁唯有紧紧握住团子的手。
“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出现在你的面前,甚至这一切的麻烦都是我给你带来的。”
“你生气吗?我答应了其他副脑。”
团子摇了摇头“不生气。”
怎么会生气?
怎么能生气?
是他给简繁带来了无解的麻烦,他甚至无法做到在爱人最需要的时候陪伴在他的身边,就连见面都只是掌握了九分之一的时间,还都是不稳定的。
即便无比渴望能独占简繁的所有,即便他能再杀了那些副脑,一次不够再杀一次,可是……却依然无法阻止。
这个变态的身体,没有人有办法,就算是主脑精神力恢复能全完掌控这幅身体,却依然不能避免副脑抢夺身体的主控权。
不能责怪简繁,只有将所有的情绪全都自己消化。
可就是因为这样,不安感会失去简繁的恐惧就会越加浓烈。